赵嬷嬷观察了一下王妃乌云滚滚的脸,知道王妃的好心情消了。她忙了一早上的早膳就这样草草的收场。怎么会高兴。她立马疾声厉色的催促着:“快去,叫公子带郡主过来用早膳。”
小梅闻声马上行了个礼,退了下去,去搬救兵。
早膳已撤了下去。
等了半晌
水芝寒穿着黑袍,腰间束着同色腰带,扬着一张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秀丽绝俗的俊脸。高挺的鼻子,厚薄适中的红唇这时紧紧抿着。怀里紧紧抱着熟睡的郡主,慢步走进来。
好个俊俏的公子,人们赞叹着。
水芝寒闪着黑眸,向王爷王妃恭敬的行礼,叫了一声:“王爷王妃。”
转眸对用眼神询问他的王妃说:“王妃,郡主睡着了还没有醒。”
王妃一听“郡主睡着了还没有醒”手不由自主的就发抖,身子发软,身子晃了一下,王爷急忙伸手扶住了她。
王妃稳了稳心神,提着长长的裙摆,人未到声先到:“快叫御医,我的儿,你可不要吓母妃”接过郡主仔细观察,小脸睡的红彤彤的,呼吸绵长,嘴里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说什么。她急忙伸出纤长的细指从她的脖子里勾出一根细线,露出一块石头,心里的石头才落下来。
侧过身,冷着脸,恼怒的说:“郡主身娇肉贵,体弱多病,你们是郡主的夫侍理应好好的伺候郡主,你们可好,太皮,惹郡主生气生病。是否该罚,如果郡主有个三长两短十个你们也不够陪葬。”
训斥完后,就把郡主递给赵嬷嬷:“有劳嬷嬷带郡主去歇息。”
赵嬷嬷接过郡主,躬身行礼:“王爷王妃,请放心,郡主安康,老奴去伺候郡主安歇。”说完小心的抱起郡主送到寝宫去安歇
水芝寒站在一边,躬身说:“王妃教训的是,芝寒该罚”垂手而立。等待王爷的发落。
王妃听了水芝寒的话,寒着脸,转身赶到郡主寝宫,看御医怎么诊断的。
大堂上,王爷坐在大堂的长椅上,手里拿着陶瓷茶杯,右手拿着茶盖慢慢滤着杯中茶叶,大堂上只听到茶盖碰触茶杯的声音,这个声音如午中的魔音,震得人们心里发抖。
下人凝神静气离得远远的,生怕惹恼了煞神,把火撒在自己的身上。
王爷慢条斯理的吹着茶杯的茶叶,茶水被吹得荡起了涟漪,茶叶随着涟漪在杯里四处散开。他常年握剑的粗粝大手把玩着茶杯,茶水在他的手里波澜起伏,他品着绿茶,绿茶的清香迅速留在他的唇齿间,使他想起了紫薇的幽香。他眼眸微阖,脸色寒意渐浓:“你可知罪?”
水芝寒也不解释,也不辩解:“知罪。”
王爷剑眉一挑,“你可服?”
水芝寒闻声抬头,黑眸里闪过不明的情绪:“水芝寒认罚。”
王爷茶杯一顿,睁开深沉的眼眸“那好,不必多说。按家规,杖责九十棍。”撇过脸朝福伯微扬下颚:“拿家法”
福伯嘴动了动,最终什么话也没有说,领着几个家丁去拿家法。
水芝寒脱下灰袍,就递给小梅拿着,穿着短衫短裤迈着长腿跨到长凳前就爬在凳子上,静静的等着棍子打下来。
四个精壮的家丁每人手里拿着杯口粗的棍子,分两边站立在长凳旁,等待王爷的命令,执行家法。
小梅捏着水芝寒的衣服,眼泪刷的流下来,她明白他知道今天难脱罪责,如果被打死了,就请她帮他穿好外衣,遮住他血肉模糊的身体,,让他死的也不难看。原来也有个干净清爽的温润的人死了也是这样,府里的一个丫鬟用他的衣袍替他穿上,家丁裹着他的身子抬出去。
从此以后人们在也没有看见这陈公子。有人说他死了,
也没有人看见那个丫鬟,有人说被清退了出去。
小梅惧怕的眼泪越流越多,不忍拒绝公子的托付,害怕看这幕惨烈的责罚,流着眼泪悄悄的退出去了。
“准备行刑。”催命午后的魔音响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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