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薇手里拿着扇子,在绣楼前大声叫唤着,要冲进陆府把向阳解救出来。
几个家丁见势不妙,冲过来挡住紫薇,大声呵斥着:“大胆,公子的名讳岂是你可叫唤的,公子现在正与小姐在喜堂里拜堂成亲,今日是大喜的日子,不要扫了大家的兴致,跑到这里来滋事。”
家丁的话进一步验证了众公子的说辞,向阳确实被陆府的家丁带进了喜堂。
这真是胡闹,紫薇火了,手里拿着扇子,扬手甩了多嘴的家丁一扇子:“放屁,狗奴才,有眼无珠,谁是你家公子,你跑出来乱指。你家小姐想公子想疯了吧?”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张公子的事情刚刚过去,现在又不知从哪里跑出来一位眉清目秀,唇红齿白的俊俏公子来找新姑爷的茬。
张公子的表弟从众人的话里,听出了一丝端倪,他把当时的整个过程回忆了一下,意识到了事情有可能出现转机,他悄悄的伏在张公子的耳边,耳语了几句,张公子眼睛睁大了,面现喜色,刚才的颓势一扫而空,这才明白了向公子为何大声嚷嚷着:“错了,错了,绣球砸错了人。”
张公子当时急得六神无主,忘记了陆府定下的规矩,符合年龄的未婚的公子,愿意入赘陆府的站在护栏以内,看热闹的人们在护栏以外,而当时公子恰好是站在护栏以外,靠在树上,嘲笑着一群疯癫的众公子。
没有想到,所有的人都被绣球弄疯了。
陆府选错了女婿,他才是当之无愧的最佳人选,张公子此时将所有的事情弄明白以后,各种滋味涌上来,心里苦涩涩的,想着自己的意中人与一个不爱她的人马上要拜堂成亲了,心里就难受。
他呆呆的望着陆府的大门,听着里面传来了一阵一阵”噼噼啪啪”的鞭炮声,他急不可耐的冲着家丁大叫起来了:“陆府选错了女婿,我才是陆府当仁不让的新姑爷。”
他一把抓住家丁的手腕,急不可耐的扯着家丁的衣袖,要他带着他进陆府:“小二哥,你行行好,帮我给员外说一声,绣球选错了,我才是陆府的女婿。我对小姐仰慕已久,我愿与小姐缔结良缘。”
家丁扭动着身子,早就对张公子垂涎小姐的美色有所耳闻,不敢应承,只是好言对张公子说道:“公子,你趁早打消痴念,公子与小姐已经拜堂成亲。你听,府里的鞭炮炸得多欢。”
紫薇听了家丁的赞誉,气得气血翻涌,怒叱着:“放屁,有眼无珠的狗奴才,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乱说,人更是不可乱认。谁与你家小姐敢拜堂?我就打断他的腿,不信就试试?看他有没有这个狗胆?”
有戏看了。
人们哗的一下全部围过来,瞧着热闹,有的不服刚才的结果,也趁机插科打诨,排解心中的郁闷。
“是否陆家真的弄错了对象。”
张公子表弟大声的叫唤着:“错了好。错了可以重新再来,本来陆府行事就匆忙了一些,出差错也是在情理之中。”
“陆家这种做法太草率了,失去了公平。弄得人心里不服。”沈公子把自己的袍袖收起来,露出了手腕上的一大片淤青,不满的嘀咕着。
众人哄的笑开了:“老兄,不是你的,不要强求,你的姻缘不在这里。”
这时陆府又传来了吹吹打打的声音。
“简直是胡闹。这个混账跑到这里凑什么热闹。”紫薇探出脑袋望着陆府,急得团团转,把挡她道的家丁往一边推着:“胡闹,简直是胡闹,让道,我要进去。”
家丁更是神情紧张,老爷吩咐过了,今日大喜之日,谁出错,将会重打八十棍赶出陆府,谁今日表现好,喜事已成,就每人赏五两银子,全府上下总动员确保小姐的婚事顺利进行。
这几个家丁就是负责府外治安的,他们围住紫薇不让她进府,其中一个家丁十分机灵,好言好语的劝道:“公子也许你不知,老爷在此搭下绣楼,为女儿招亲,老爷当着所有公子的面承诺,那绣球便是三媒六证之礼,凭天匹配,只要被小姐抛出的绣球相中,就是我们的姑爷了,今日当场披红戴花,进府拜堂成亲。”
紫薇不信,指出这种做法不妥:“如果选错了,公子不依怎么办?”
家丁嗤笑出声:“公子,别吃不到葡萄说葡萄是酸的,天下掉馅饼的美事,谁不依?老爷说了,即使不依,绑也要绑在一起,这是天意,天意不可违!”
另一位家丁想进府,亲眼看见小姐拜堂成亲,想早一点把紫薇打发走,他出言相撞着:“今日是向公子与我家小姐的好事,请这位公子自重,不要骚扰我家公子,破坏好姻缘。”
紫薇火了:“放屁,不要乱攀亲,公子永远与我有扯不清的关系,想与我撇清关系,你去问他看,他敢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