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她无奈的叹息着,扭动着身子,不愿上前,指尖在狩琪的掌中划拉着,示意他放手,给她一点面子,留下自己的尊严,她要把自己强悍的一面留给南宁,保留郡主的威严。
这时,耳里有几句声音穿过来,狩琪用腹语告诉她,处事冷清,扭动的身子才停止了挣扎:“郡主,别动,我们的一举一动都落在南宁的眼里,不能给她留下借口攻击你。郡主,既来之则安之。迈出了第一步,就应该接着迈出第二步,决不能中途打退堂鼓,千万不要因小失大,失去了准头,乱了方寸,让南宁看出破绽。”
“哎!”紧缩的眉毛的慢慢的打开了,紫薇的脸上和缓了一些,但是,她还是忍不住轻叹一口气。
狩琪微微一笑,知道她确实难于抉择,这一件事为难了她,狩琪淡淡的笑道:“郡主,既然戏开始了,我们也要学会做戏,做戏要做全套,我们去给这一位小姐治病,无可厚非,显示出郡主与众不同的博大宽广的胸襟,会给郡主博来美名的。”
白色的衣衫,如一对璧人,一高一矮的在树荫下飘动着。
他穿着稍显透明的薄薄的衣衫,颀长的背影在阳光的照耀下,可以看见里面若隐若现的流线型的完美的身材。
那一抹让人血脉喷张的完美的背影,叫南宁的双眸定定地无法移开,她从椅子上站起来,想看清那一抹白色的背影,他背对着众人,拥着紫薇迈着优雅的步子,如天上的白絮,慢悠悠的晃动着。
寂静的水潭热闹起来了。
一双漂亮的黑眸闪烁着,撞入了一双慌乱的圆圆眼睛,向阳近乎用哀求的目光瞧着狩琪,显得很无辜和无助。
他默默的走开,狩琪走上前,温润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该来的还是会来,想躲是躲不掉的,向公子,这就是命运!”
向阳的脸拉的老长,他很想反驳两句,他不认命!最终他闭上嘴唇,郁闷的走开了,靠在一棵树干上,口里叼着一根马尾草,右腿曲起放在树干上,望着蓝天白云,似在责问苍天为何折磨他?
月月见紫薇过来了,她挣扎着身子,想起来给她行礼,紫薇摆摆手:“罢了,吧了,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伤,也许这是天意吧!琪公子医术了得,让他给你医治吧。”
眼泪唰的流下来,嘴唇蠕动着,哆嗦了半天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不停的流眼泪。
她趴在地上,惨白的脸上浮出羞愧的红晕,最后,她无力的把脸深深的埋在草丛里,浑身抖动着,红色的穗子迎风飘荡着,她痛得全身颤抖。一股不可遏制的恐惧遍布全身。
狩琪递给她一粒药丸:“姑娘把这一粒药丸吞下去,你就不会痛了。”
“谢谢公子。”她眼泪汪汪的望着狩琪,抖动着嘴唇,半天才挤出这一句话来。就这样她和着眼泪咽下药丸。
对上温润的目光,目光里充满着关心,她的心里才稍稍好受一点,狩琪叮嘱她:“小姐你忍着点,别动,等一下我把小刀拔出来,在你伤口上洒上药粉,再给你包扎好,你就没事了。”
一双朦胧的泪眼,闪过温和的笑容,给她受伤的心带来了一缕和煦的微风,她意识到自己遇上了好人,她含着眼泪再一次道谢:“救命之恩没齿难忘。”
“医者父母心,这是医者的本分。”狩琪跟她随便的聊着,趁她不注意时,猛的快速拔掉尖刀。
他准确老练的拔掉背上的一把尖刀,霎时,鲜血一下子冒出来,指尖快速的在伤口的地方点上穴位,拿着药瓶指尖微动,药粉均匀的撒在伤口上,血很快就止住了,快手快脚的给她包扎起来了。
痛苦的呻吟很快就止住了,她身子挣扎了一下,想起来叩拜着狩琪的救命之恩,一阵痛疼又袭来,她的身子软软的趴在草地上,低低的呻吟从惨白的唇瓣里溢出。
狩琪忙低声阻止她:“姑娘别乱动,你的伤口没有愈合,不宜随便动身,最近一段时期你要卧床静养。一个月以后你才能起床下地行走。”
“公子。谢谢你。”弱弱的声音从牙齿缝里挤出来。
“向公子,这一位小姐不能行走,你就把这一位姑娘带下去吧。”狩琪走到向阳的身边,伸手拍拍他的肩膀,向阳吐出马尾草,叹了一口气:“琪公子,不是那样的。”
“向公子,不用解释了,你也不必再纠结了,对方为了救你而受伤,于情于理你都应该帮她,否则说不过去。”黑眸里闪过一丝不明的笑意,他对着向阳努了努嘴,示意着再呆下去会使郡主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