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你说五婶梳着少女头出门了?”安若澜眉头皱紧又舒开,抽着嘴角不知该摆出何种表情。
如今谣言传得沸沸扬扬,五婶却不知收敛,依旧如此任意枉为,她真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或许她根本就不用纠结到底要不要帮五婶辟谣。
无奈摇了摇头,安若澜问道:“可知五婶是往哪去了?”
来传消息的是张嬷嬷,闻言答道:“听说是往晋王府那边去了,老夫人不让世子夫人给对牌备车,五夫人是步行出门的。”
“步行?”安若澜吃了一惊,她知道生母一向最是娇气,出行从来都是坐马车,连轿子都嫌太过颠簸,今儿倒是好大的决心,竟然步行出府,也不知道到底所为何事。
略一沉吟,她道:“我们过去……”
不待她说完,一旁的秦嬷嬷语重心长道:“小姐,你听老奴一句劝,这事儿您就别掺和了,五夫人说的那些话,还不够让您心寒的么?”
安若澜微顿,陷入沉思。
秦嬷嬷又道:“好教小姐您知道,五夫人就是个不想好的,今儿她做出这样不顾体面的事,就是绝了大家帮她的念头,您就由着她自个去折腾吧,别说您年纪轻轻,帮不上忙,就是您有权有势,今次也帮不了她,别把您自个也搭赔进去才好。”
安若澜抬眼望她,问:“嬷嬷,祖母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秦嬷嬷是祖母的人,既然秦嬷嬷说了这样的话,那必定是祖母知道了什么,是以才借秦嬷嬷的口再次提点她。
秦嬷嬷却是闭口不言,恭敬地垂头敛首。
安若澜深深望了她一眼,最终还是道:“不管如何,我总不能袖手旁观,我要去看看。”
秦嬷嬷没再阻拦,笑着摇了摇头,眼底是无奈与欣慰。
孟氏的决心确实很大,她是要去为自己讨公道的,不坚定那能行?只可惜从来娇生惯养的她还是吃不了苦,不过刚出侯府大门,她就累得走不动了,只觉得浑身都痛,只好退了手上的镯子,让附近酒楼的伙计给她雇了顶轿子。
坐在简陋的小轿内,孟氏又是满心抱怨,但好歹还是决定将就,想着回来的时候,要让晋王给她准备宽敞舒适的大马车。
一路摇晃,到了晋王府门前,孟氏打理好发髻衣衫,施施然下了轿。
径直到红漆铜钉大门前,孟氏盛气凌人道:“我是孟国府的十三小姐,晋王妃的妹妹,今日特意来看望晋王妃,还请进去通报一声。”
她已不再自称是文信侯府的夫人。
往日来王府的别家女眷大多是坐马车在二门下车,门童甚少见到来前门要求通报的,又见眼前的女子三十多的年纪,还梳着少女头,便多嘴问道:“敢问娘子尊姓大名,小的也好禀告。”
他未曾听说王妃还有未出嫁的妹妹,心里便以为这是个胡乱来攀关系的。
孟氏皱了皱眉,不耐道:“你难道不认得我?”
门童弯腰赔礼笑道:“这位娘子大量了,小的跟护卫们都是新来的,确实不认得您。”
前不久王府换了人手,除了内院的,以及前面的几位管事,其他都换了。
闻言,孟氏心底舒坦许多,道:“也难怪你不知道,我是你们王妃的嫡亲妹妹,也是你们王爷的好友,你且进去传话,就说是雨夏来了,彼时王爷跟王妃自会知晓,出门迎接。”
“这……”门童迟疑,偷偷拿眼打量了孟氏几眼,越看越是觉得眼前这大龄娘子不正常。
他家王爷跟王妃是何等尊贵的身份,就算真是王妃的亲妹妹,也不可能王爷与王妃亲自来接。
转念一想,秉着多跑一趟也比得罪贵人好,便应道:“娘子稍等,小的这就进去通报。”
做了个揖,跟护卫交代一声,便匆匆跑进去传话。
晋王不在府里,门童又进不了后院,就寻了相熟的丫鬟去后面传话,彼时孟雨颜正在誊抄佛法经书,听闻通报只觉莫名其妙,道:“我年纪最小的堂妹都早已出嫁许多年,哪里还有待字闺中的妹妹。”
刘妈妈眼神示意来传话的丫鬟,“去把人赶了,怎能哪个闲人找上门都进来打扰娘娘,径直打发了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