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白身儿一震,俏脸是又惊又疑,茫然的望向了董卓。
董卓便冷笑道:“那小子乃并州人,终究是个祸患,不久前他自不量力,请求带兵去打南阳,老夫便顺水推舟,只拨了他两千兵马,由着他去。以他的能力,只带区区两千兵马,如何是是袁术的对手,老夫正好借袁术之手,除掉这小子。”
董白是自家人,董卓便也不隐瞒,向她道出了自己的谋算。
董白听得此言,非但没有幸灾乐祸,反倒是身儿一震,脸色转眼变得苍白无比。
眼见孙女这般表情,董卓不禁问道:“这小子得罪了白儿,祖父除掉他,不正好为你出一口气么,怎么,白儿你难道不高兴么。”
董白这才猛然清醒,强作笑脸道:“高兴,白儿巴不得那小子去死,怎么能不高兴呢。”
言虽如此,董白的声音,却隐约有几分沙哑,一双漂亮的眸中,更是悄然闪过几分失落。
陪坐的李儒,掐指算了几算,捋着八字须,胸有成竹的笑道:“小婿掐指一算,貂雄被杀的消息,也该在这两天传回长安了。”
话音方落,虎卫亲兵急入,报称南阳细作,有紧急军情送到。
董卓微微点头,赞赏道:“文优果不愧我西凉第一谋士,当真是料事如神啊。”
“岳父大人过奖了。”李儒拱手谦逊,眉宇间,却难掩得意。
而董白的神经,却立时紧绷起来,呼吸也屏了住,那般紧张的样子,竟像是怕听到貂雄的死讯。
“是不是貂雄那小子,已经被袁术所杀,念出来吧。”董卓漫不经心的一拂手,又端起一杯美酒,送往了嘴边。
仿佛,他已经猜到,那一封情报,必是貂雄兵败身死的消息。
“南阳细作急报,数日前,貂将军以轻骑奇袭宛城得手,大败袁家,生擒袁术长子袁耀。”
一道惊雷,劈落大殿。
董卓肥躯一震,送到嘴边的酒杯,剧烈一晃,美酒竟是洒了一身。
原本笑眯眯,胸有成竹的李儒,笑容也嘎然而受,诡绝的狐目之中,瞬间迸射惊疑之色。
唯有董白,却是俏脸中闪现喜色,更是暗松了口气,竟似她不希望貂雄死一般。
惊喜只一瞬,董白立刻意识到自己不该有这样的表现,忙是故作惊怒:“怎么回事,那貂雄竟然拿下了宛城,竟还活捉了袁术的儿子?”
砰!
董卓将酒杯往案几上一砸,顾不得满身的酒水,怒望向李儒:“文优,你不是说那小子必死在袁术手上,现在是怎么回事?”
李儒图谋失败,是又惊又愧,苦着脸道:“谁能想到,这小子竟然使出奇袭宛城之计,他应该没有这般谋略,此计一定是徐荣所出。”
顿了一顿,李儒恢复了淡定,宽慰道:“岳父大人息怒,貂雄此役得胜,胜在侥幸,小婿料那袁术闻知宛城失陷,必尽起大军回夺,到时候正面交锋,貂猩能是袁术对手,早晚还是会死在袁术手中。”
李儒这一番话,总算是平息了董卓的震怒,令他重新恢复了那无霸道的气势。
他这才重新坐下,冷哼一声,向董白道:“白儿你放心,那小子只是侥幸胜了一场,早晚还是会死在袁术手中,你这口气,祖父一定会给你出。”
“白儿当然相信祖父。”
董白点了点头,万般期待的样子,星眸之中,不经意间,却闪过几分担忧。
……
宛城。
大街小巷中,已到处张贴了募兵告示,号召南阳百姓加入貂家军,抗击袁术的反攻。
貂雄清楚,光靠两千兵马就拿下南阳,是远远不够的,他必须在与袁术主力交锋前,尽可能多的扩充兵员。
南阳百姓恨袁术已久,在貂雄那道檄文的调动下,纷纷踊跃参加,数日时间里,貂雄竟招到了一千兵马。
貂雄便将编练新兵之事,交给徐荣处置,准备接下来的大战。
郡府内院,貂雄手捧着一小箱,前去看望姐姐貂蝉。
箱中所装的,皆是从袁家那里缴获的金银珠玉首饰之物,袁术搜刮的这些财宝,如今却都落到了貂雄手中。
貂雄说过,他要让貂蝉过锦衣玉食的好日子,哪怕现在大战在即,他也要尽可能的让姐姐享受。
来到房门前,左右婢女匆忙参见,貂雄便问道:“姐姐在里面吗?”
“小姐在里面,只是……”
貂雄早已习惯自由出入貂蝉的房间,未等婢女们说完,便推门大步而入。
外堂无人,却隐隐有水气从内室中散出。
“阿姐,你猜我给你带了什么好东西。”
说着,貂雄也没多想,便转过了那道屏风。
抬头一望,刹那间,他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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