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荷花回了家后,小陈氏赶紧的跑了过来,兴冲冲的问道:“咋样?”
乔荷花很是心烦的一甩手道:“走了。”
“走了?”小陈氏惊讶的夸张了一声。
正在堂屋坐着的陈氏听到这话,跟着深了下眼,冷哼一声:“成日介的打扮成这样。说什么让了俺们先忍着的。想飞了那高枝,结果连根枝都寻不到,还要如何飞?”
说罢后,一拍了裤腿下了炕,对着小陈氏的就是一通乱喊:“还不敢紧的把猪给喂了,把那鸡圈里的粪给老娘掏了开净,别人要攀了高枝,你当俺儿子是高枝不成?个懒婆娘。信不信老娘抽死你!”
小陈氏咬了咬牙,乔荷花则眼眶聚了泪来,看向上屋的方向暗恨不已:个死老太婆,待她成凤之时,看不好好叫你好看一回。
想着的同时,向着西厢奔去了。
小陈氏正想去追,却又是一阵叫骂起来:“个下烂货,懒婆娘,还等着老娘来不成?”
“知道了!”小陈氏高声的回了一声,嘴里嘀咕不已:“成日介的充了那了不得的人物。做给谁看呢!”
而这边,此时正为锁事纏身,坐在自家镇上的酒楼包厢里,打着手下洁白玉算盘的白子风。
所坐的包厢也正是上回小桥她们来看了花灯的那间。此间酒楼正是白子风所开,虽不华丽,但好在平价整洁。
也亏得上回小桥没叫了吃的来,不然以着这小二的本质,少不得得夸夸店中的正品烤肉了,这样一来一下就给穿了帮。
话说穿帮了,又能怎样呢?烤肉的风行,如今在小摊之上也是能够吃到的,不同的是调料不停的变化和不易得的牛肉供给,这是需要巨大成本的,一般的小本生意根本做不了的。
胡闹把小桥的话带给了白子风听。待听了上句那‘倒是好事呢,救得了人却抓不了人,袖手旁观,怕是亏心得慌!’后不由得苦笑一声。
这事确实他有袖手之嫌。实在是旁事压得他有些抽不开身来,再说如今他不过顶着白家的名头,还不算真正的强大,跟徐伯一商量后,最后决定暂且不管了来。待到日后再收拾不迟。
待再听到说她只爱白银时,挑了一下眉峰,无奈的笑了一笑,她也确实爱财来的,当初在那破屋看到自已拿出二十两白银之时,那眼中的光,可是他从未见过的睛亮。
他从未见过谁的眼睛那般亮过,只觉有趣的自已,也从那一刻开始,就只为逗她,想看她眼中那抹看到钱财时发出的亮光,能愉悦了他的心情来。
想到这,他又低笑了一声,骨节分明的洁白大手翻得一页账簿来,低沉的嗓音带着愉悦之感的说道:“那就送白银吧!”
胡闹闹不明白的抓了下头来,看着自家主子,脸皱成了一块:“公子,我能问为啥么?”
“为啥?”
“呵”手指翻飞的快速的拨动着算盘玉珠子:“为爷高兴。”
“……”
日子就这样悄无声息的过着,二月十九的这一天是小桥满十一的生辰,由于年岁小的也就煮了几个鸡蛋算是了事了。
这二月一眨眼的过了,三月天气已经开始彻底的回了暖来。积雪嘀嘀嗒嗒的化得已经能看到土了。
这一个来月的时间,小桥除了接青山上下学的再没事可做的,在家就看着柳氏在那做着针线活路。
柯氏用了徐伯给的药,眼睛倒是能看清一些了,至少走路不用人搀扶着了。自已慢慢的白天也能走道两步,有时还能去到村中跟村人聊聊天来。
自从知道柯氏是接来长住后,老宅那边又开始有些不安宁来,小陈氏动不动的缝人就说,没良心不孝这些话,企图以这碎嘴之力,让村人看清某些人的假面目,只是她家之事,又有几人不知的?
是以大家也都懒得听她碎嘴叫骂的,任她天天在那指天骂日也是无人同情。
当然这些小桥表示她是没有听到的,都是柳春花带来的战报。
如今的她虽说是闲,可那白子风真像着了魔似的,自上回跟胡闹那小子说她喜欢白银后。
这人隔了十来天又来了,还当真拿了十两银来晃她的眼,对于如今很是缺银的小桥来说,这个十两银可不是小数目了。
为此,她少不得又是一番假意奉承来的,心里她还是拒绝的,绝对是拒绝的,可是那眼睛手就是不听她的嘛。
柳氏很是过意不去,白子风一句烤肉太火给的钱太少,他过意不去才加点,为的是让他心安。
看着那越发俊朗温润的狐狸,小桥表示很是唾弃,尼玛你会有良心?
当然,这其中少不了乔荷花,这人好像每天都在观察着她家似的,一有个风吹草动她就能赶来。
特别是白子风前脚刚进门,后脚她就打扮得很是漂亮的跟了进来。
按说乔荷花比小桥大了那么一岁多点也才十二的年岁,可人家生日小,腊月二十七的生辰,人早过了十二了,今年吃十三的饭,那身段已经开始显露了出来,经过一打扮,那高挑的身材,简直如弱柳扶风之姿,看得小桥直抖鸡皮,男人眼睛更是长桃心的那么一个人。
上回来后,一口一个白公子,白子风说什么都面露微笑的看着。
在要走时,还故意起身相送的挨着人家而立。
白子风倒是好修养的只皱了下眉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