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家仁是被他所谓的‘知已’带到前院见到小桥几人时,吓得有些说不出话来。
见他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那带他来的同龄男子,眼中直直有种受伤的神情溢了出来。
小桥坐在小炕之上,不紧不慢的说道:“你也别怪了他,你的事我也全部知道了。”
“你。你全知了?”
他有些沉缓的嗓子,显得倒有些有气无力:“你要咋办就直说了吧,一会子那婆娘要看不到我,怕是要大骂了。”
跟这聊得来的‘知已’偷着出来想再吐吐苦水,却不想这一切的一切原来是个圈套。
“我也不会把你怎样,算起来你也算是可怜人一个。只不过,我倒是可着人给你医治看看,不过这代价就是,乔麦今后如何,你不能再管。”
他抬眼看她,想了想,眼露希冀:“你真能给我治好?”
小桥哼了一声,当然要给他治好,不然将来这乔麦要跟人跑的话,他不让,对方再把他的臭事说了出来,再闹了个鱼死网破。
虽这样也不错。可那要勾她之人就不能露面了,这村里人也不会让其带走乔麦的,这样一来怕就不能成功了?
那闹一场顶多来个休妻,这可还不能算苦了,她可是给她早就安排好了的。
白子风跟徐伯从东屋走了出来。实在有些不愿小桥再跟这男人大谈了什么行不行的,只得他来出马了。
不经意的扫了上面坐着之人,见她倒是没有自觉的在那伸着个腿。腿打腿的。
见有人来,汪家仁又是一惊,徐伯则笑道:“我也不能保证能不能治好,不过这得把脉问诊过才行。”
汪家仁燃起的一点子希望又淡了下去,苦笑一声:“吃了多少药也未能治好。早就不报有希望了。”
“桥儿,你先进去。”
实在不想这般让她听到一些不该听的,白子风只好难得的正经了脸色对着她说了这话。
小桥无语的翻了翻白眼,这本想跟他作了对的说不,可看他的脸色是难得的正经,这往常里随了她闹都不会臭着个脸的人,看来这种事,当真是不能听的。
要是平日里别人的话,她也是能明白的,可对着白子风就是爱跟他作点小对,这样看他气急,自已心里才会舒服一点。
不想惹火了他,倒底起了身,不过还是不服输的说了句:“且,不听就当我不懂似的。哼。”
结果好嘛,这话一落,徐伯似笑非笑的看着白子风,白子风则是整个面黑如墨,不知她究竟从哪知的这些个事,又这般的随意不知了羞,当真是头疼得慌。
其实这事有嘛好知羞的?前世的广告里,大街上,不都在打着、宣传着不孕不育嘛,有啥可知羞的?不知道我天朝大国腐女当道啊。
虽是这般想着,不过她也不敢真说了出来。
待她走后。白子风便让徐伯给其看看。
招手让他坐在一边的椅子上,又在其对面坐下,伸手把脉良久后,这才摸着胡须说道。
“倒不是太严重,只不过是从前药吃得太杂损了元气,精气不足,亏了肾脏。”
这话一出,汪家仁整个人开始有些激动了:“这是能治好。”
“嗯。”
“谢谢谢谢神医,俺在这给你磕头了。”
说着当真的跪了下去,给他磕起头来,磕完后,又埋了头的爬在那开始嘤嘤的哭了出来。
小桥听着,虽无法感同身受的理解,一十来年的男人被告知不育时,受的各种屈辱对待,又在一朝有希望时那种喜极而泣的激动。
耸了耸间,猜想着,这大概就跟一直未能怀孕,好多年后,又被告知能做妈妈的女性朋友一样吧。前世的电视,可是有看到好多这样的女性朋友,从绝望再到喜悦,最后是宝宝出生的那种喜极而泣。
那种感受,大概只有人亲身经历了才会知道吧。
坐于东屋炕上,听着白子风告知他,往后就来这里喝药就行,也别告知了其妻,在未治好前都不能透露半点异常。
汪家仁一一的点头答应了,并且在起身之际,眼中有了一抹兴奋之光的同时,又一股愤恨即逝于眼底。
待送走了汪家仁,小桥赶紧的跑了出来,徐伯收拾了一下,来了句:“我去配药。”
小桥耸了耸肩:“我倒不是有意想听,实在是这屋就这般小,隔不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