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队行行走走,倒是比之镖队还要行得慢,这走了近十天的路,既是连一半都未曾走到。
小桥看着车窗外的风景,整个人只觉疲惫不堪。有一股想要呕土的冲动,从昨儿开始,她就感觉很是不适,除了一睡大半天,早上漱口时还觉得恶心的慌,这连着吐了两早上,虽是不严重,倒底引起了安婆子的注意。
她看着小桥小声的问道:“要不?再下一驿站之时,着人请个大夫来看看吧。”
小桥闭眼,哑着嗓子道:“也行。”
说罢,对安婆子说了句:“我且先睡会,吃饭时再叫醒我!”
“好”
安婆子担心的拿了条薄被给她搭着,此时五月的天,已经开始热了。待到下一站驿站时,倒是可再添点冰上来。
边这么想着的同时,她掀了帘子,让行驶在车外的风向着车里吹进一些。
小桥则是刚一沾枕,整个人马上便开始陷入了黑甜的梦乡……
又将行了三天,这是离着曲县不远的最后一处驿站,这才安顿好,安婆子便迫不及待的跑了出去。
小桥知她这是着急给自已请大夫呢,这三天来。除了嗜睡,早上晚间不时在心里泛着呕心,吃不下油腻,对于青淡青疏由其喜爱,一看到肉就难受,这些举动皆是急坏了安婆子,直催着赶车的队伍快点的。
另一同车坐着的玉麽麽倒是宫里长期浸染出来的老人儿了,待看到安婆子跑出驿站后。
端了碗热的莲子羹过来,对着小桥说道:“主子以后还请小心保重才是,这是刚吩咐下人们煮好的,喝一碗看看,清爽着呢。”
小桥接了过来,见并未冰凉,有些皱了眉,却听那玉麽麽说道:“以后主子别吃太过生冷辛辣的东西了。”
“为什么?”
虽是不喜,但对于莲子羹的清爽小桥还是很满意的。
玉麽麽在那沉吟一下:“一切不过老奴猜的罢了。待一会大夫前来,确诊再说吧!”
小桥看她,见她倒是恭敬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也只好随了她去了。
待到安婆子将一老头儿大夫请来时,玉麽麽拿出帷帽给她戴上,小桥皱眉,倒底没有拒绝。
待到那大夫放医枕在炕几上时,玉麽麽又拿出自已的绢帕搭在了小桥放在医枕上的手腕上。
那大夫看了一下,随后垂了眼。小桥命安婆子拿了凳子在下首,请了那大夫坐下。
玉麽麽想说什么,小桥只淡淡的吩咐一声:“麽麽去外面看着点,免得这群丫头们管事不在,就玩得忘了形,没了平日里的形象了。”
知她是故意的支开了自已,玉麽麽只得点头福身:“是,老奴这就前去看看。”
待她走后,安婆子将凳子搬到了那老大夫那让其坐在上面看诊。
老大夫谢过后,这才把了小桥的手腕,开始诊起脉来。
这不过盏茶的功夫,他便放了手,看了看小桥帷帽后面未束的长发,沉吟了一下。捏须说道。
“这位姑娘已是有一月有余的身孕了。”
“什么?”
安婆子惊叫,小桥则是愣得久久未能回神。
老大夫不知出了何变故,且看小桥是未嫁之人,这有了身孕,可是家丑,看这一身行头,又住在驿站,怕就怕……
想到这,他出了一身的冷汗,安婆子急急的向着小桥身边走来:“姑娘!”
小桥回神,见那大夫的神色,尴尬的笑了笑:“且莫惊慌,我只是一时走神罢了,还请大夫坐下,我想请教几个问题。”他岁岛圾。
老大夫拱手说了声:“不敢当。”后坐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