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士条等兄弟,感谢切计阅的书喇世。总是最温暖的……
这声音仿似是从最深的黑暗中传出来的,冷冰冰的没有一丝感情。李心白也是听得心中一寒,忍不住便骂了出来:“娘的,你这女人也还算长得有几分冷艳姿色,怎么心地就如此狠毒?你便是要朝廷内外立下威信,也用不着使用这样的手段!”
皇茗月脸色一变,身旁的一名凰弈卫士立刻厉声斥道:“大胆!在皇贵妃面前,你竟敢如此放肆!”
皇茗月的玉手紧紧地抓住了木椅的扶手,脸上竟慢慢绽开了一朵冰冷苍凉的微笑。“大剑豪是看不起我们这些女子么?你当我真的是为了在之力,来对抗这如狼似虎之北秦?我难道便不想如寻常女子那样栖身红粉闺房,闲来弹琴作画,针绣鸳鸯。侍奉双亲,过上几日柔情日子?”
听这暗夜女子敞开心扉的一番独白,李心白和残雪都大为惊愕。一时竟不能言语。
皇茗月轻轻站起身来,身后曳着的黑色纱裙如同黑夜一般轻谦。就连她的声音,也在冰冷之中带上了如同黑夜般的孤独与寂寞。
“我天命孤煞,自幼便忍辱负重。投身在仇人明王家中。十六年的泣血隐忍,终于得抱大仇。但当今国家危难之时,朝中哪一个男子能够挺身而出。独当大任?这苍辆关风雨飘摇,四面楚歌之时,又有哪一个男子力挽狂澜,退敌于间不容之时?当我这样一个贵妃抛头露面。在这前线关山与众将枕戈达旦,忧心国事时,我们大周的皇帝此刻又在哪里?”
皇茗月的声音虽然冰冷缓慢,但字字如铁,掷地有声,教李心白与残雪都有些惭愧。
皇茗月又转头望向黑幕之外,望向了那遥远的南方,眼中出现了一丝宿命般的悲哀。“也许这便是命吧。我们皇氏一族,命中注定便是要守卫这一方江南水土的。我的父亲虽然早已离世,但苍生危难,救民水火的教诲小女子却是终究不能忘的。哼,亏我生在星相师之家,却连自己的命运也丝毫不能掌控!可笑。可笑!”
李心白不禁默然。这样一个女子。无论情操胸怀,都已远远越了世间万千凡俗男子!自己月才那一番话,确实是错怪她了。由来都说女不如男,但在这神秘而又冰冷的奇女子面前,只怕没有多少个男子能与之比肩。
李心白顿时对皇茗月刮目相看。抬头说道:“我以小人之腹揣度皇贵妃,实在是见识浅陋,还望贵妃见谅。我李心白也不是要逃避罪责。但我的双手。却是万万不能让皇贵妃砍去的!”
皇茗月柳眉轻皱,冷声说道:“为什么?难道你敢抗旨?”
李心白哈哈一声大笑,那表情变得诡异起来:“不为什么,就因为皇贵妃欠我的!”
皇茗月的两道娥眉皱的更紧了:“我欠你的?哼,真是笑话!”
李心白又哈哈大笑两声,说道:“皇贵妃真是贵人多忘事!那一夜,在朝歌之外的那个小瀑布之下,你是不是遇上了一个鬼方小妞,并且从她手上抢走了一颗神奇的玉卵?要知道,那玉卵本来便是我的!”
皇茗月不由得脸色一变!那一夜的事情如此隐秘,这人又怎么可能会知道?
李心白心中暗笑,当晚的皇茗月虽然以黑布蒙面,但她的奇异身法。以及她的声音,却是无法掩饰的。见皇茗月一时无以应对,李心白又冷笑道:“还有,今天凰真七卫在苍飘关城头射出的那七支雪色神箭。显然是借助了我真武宗玄冥神兽的寒冰神力!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铸箭所用的材料,必然就是孔穆和从我真武剑墟中偷回来的七朵玄冥剑花!”
皇茗月脸色再变,她身旁的凰弈七卫也是大为震惊。李心白的猜测,竟是一字不差!
李心白双手扶起仍跪在地上的残雪。说道:“好了,没事了。”他又转头望向了黑幕后的那个冰冷女子。说道:“皇贵妃清高越逸。这些偷鸡摸狗之事自然不是你的主意。不过你欠我两份情,我的这一只手,你是绝对不能砍的。至于物归原妾的事,等此战大局已定之后,在下再与皇贵妃好好算上一算!告辞!”
说完,他便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大堂。皇茗月脸色微青,贝齿轻咬。朱唇微微一启,但终究是没有下令阻拦他,只是目送他大步走出去了。
同一时刻,北秦大军的中军营寨之中。
一个全身红袍,眉翘老者跪在地卜,前面坐着的却是那个被项魇称为示帅敬兴苏县子。他看着面前的红袍老者,伸手示意道:“大国师请起吧。”
那一头辫,装束奇特的人,正是北秦大国师颜九真。营帐内的灯火明亮,照得颜九真额心的那朵诡异血花分外的鲜明。
“元帅深夜急召我到此,不知有何吩咐?”
颜九真比那中年男子要年长不少。但言语举止之间,竟似是对那黑衣男子十分的尊敬。黑衣男子缓缓地抬头,深邃的双眼凝向了颜九真额心那朵红色的邪异之花。在微微摇曳的明烛之光下。那鲜红的花儿在他眸中旋成了一个小血**滴的漩涡。
“矢国师,此次南征,东周蛮子的战力颇有些出人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