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心白好像看见了救星一样,脚底抹油一般冲了过去,热情无比地搂着那家伙的肩膀笑了起来:“这里这里。本公子就在这里!兄台,好久不见了!”
小厮奇怪地问他:“公子。你认得我吗?”李心白为了躲开被皇茗月冷眼逼视的尴尬,于是便信口胡诌起来,说:“啊啊,这个。你不是那什么福盛酒家的人吗,本公子去得多了。看你面善,所以便认得了。”
那小厮笑着说:“公子你记错了小人是笑春风之中跑腿的。公子你肯定是去笑春风找姑娘找得多了,所以才认得小人。”
李心白脸上灿烂的笑容一下子便僵住了。
皇茗月口中狠狠地骂了一声:“臭男人!”再看着他的时候,眼中又多了几分鄙视。
李心白满头都是汗,心里那个苦啊。娘的,这不明摆着自取灭亡吗?
一怒之下,他恶狠狠地将那小厮一手推开,义正词严地说道:“你认错人了!本公子虽然生性风流,但又岂是那种流荡烟花之地的人?”哪知那小厮却又笑嘻嘻地迎上来了,说道:“李公子,您别开玩笑了。这里有一张请柬,有位贵客请您到笑春风去坐一坐。我们楼里的很多姑娘,也在盼着公子您大驾光临呢。”
皇茗月更加鄙视地看着他,欧邪子则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李心白脑门上青筋急跳。
他见脸都丢光了,一咬牙。索性大大方方地说:“靠,男人上青楼,实在是太正常了!既然有人请,何乐而不为呢?请客的那位究竟是谁啊?”
小厮说道:“公子看请束便知!”
李心白打开请束,一看上面那书法,心中竟是大喜过望!他一合请束,笑道:“好好好,本公子现在就去!小哥,笑春风之上,又来了什么好姑娘没有?”
那小厮脸上立刻露出了男人之间才能理解的那种淫笑,说道:“有有有,什么小家碧玉,如火胡姬小楚腰纤细。本楼应有尽有,包管公子满意!”
李心白得意地哈哈大笑两声,示威般看了皇茗月一眼,然后便随那小厮大步走出门去。
皇茗月的脸色由青转白,贝齿一时轻咬。只觉得此人便是世上最可恶最下流之男人!枉自己还苦心救他一命。没想到他竟是如此浪荡不堪,呸!可恨至极!
敌邪子眼珠子一转,也屁颠屁颠地跟了出去,大声叫道:“喂,臭小子,等等我,我也去!”
皇茗月的脸又由白转青,月眸一寒,转身便回去了。
这世上的男子,真没有一个是好东西!
与欧邪子一起来到笑春风之内,只见楼内美女如花,春意盎然。奢靡气象与往日并无二致。那小厮却没有将二人往楼上引,而是一直将他们带到了小楼临江的另一侧。
到了江边,只见秦准河上波光做滟,画斯点点;两岸绿柳多情,笙歌不绝。与笑春风里的奢华风情相比,另有几分妖娆。
小厮笑道:“二位这边请!”说着,便将两人带到了一个码头上。
原来,这笑春风还提供了不少装饰华美的兰舟画柯,供客人们携上几个红颜美女,在江上游览风月美景。
小厮带着李心白一直到了最右侧的一艘小船上,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李心白与欧邪子对视一眼,便踩着楼梯上了那兰舟。一上船,那船家便一哉兰桨。将小船驶向悠悠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