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世杰死了,这当然是陈师爷干的,他在药铺里买了砒霜,掺了一些陈二他们自己配的药,可以让砒霜之毒不会当场发作,所以花世杰才没有当场死亡。
其实陈师爷一直在后悔,他后悔自己太过心急,为什么要自己去买砒霜呢?去鬼街找个小混混买岂不是更好?但已经做过了,他暗自庆幸并没有别人注意到自己买药,另外去监牢之事他故意告诉刘道正,别人就算怎么怀疑也不会怀疑到他的头上。
他必须让花世杰死掉,他不能让花世杰将他给咬出来。
可江风月的话里话外透着诡异,等看到江风月去了药铺后,陈师爷明白了,自己干的事被江风月给发现了,他正在调查自己。
江风月面有得色的从药铺出来,直奔知府衙门,而陈师爷却走向了鬼街。
陈二这段时间对自己的叔父不满,身为知府衙门的师爷,竟然连个连府的下人都摆平不了,他怎么能满意?
心中不满,这两天见陈师爷也见得少了,可亲自去跟陆晨交手他又不敢,只能整日在鬼街生闷气。
听到疤瘌脸说陈师爷来了,陈二哼了一声,如同一个生气的孩子。
陈师爷对陈二直不错,他是将陈二当儿子来看的,如果不是这样,他也不会给花世杰出主意收拾陆晨,更不会弄到现在这样的局面。
看到陈二面带不满,陈师爷自然明白是怎么回事,可他也顾不上多解释,张嘴便说道:“大事不妙,需要一个人从江宁消失。”
陈二更加的不满了,想说什么,陈师爷盯着他:“不必多问,如果不消失,叔父就要死。”
陈二吓了一跳,他这个贼只所以做得这样的滋润,主要就是因为叔父在知府衙门,如果没有了陈师爷,他陈二什么也不是,会有很多人来收拾他。听陈师爷说得这样严重,他也顾不上生气了,忙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陈师爷三言两语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个清楚,陈二大为感动,谁说叔父什么也没做?他为自己做了很多事,自己却一直在生他的气,这太不应该了。
“叔父莫怕,侄儿这便让人绑了那江风月,到晚上杀了扔到乱葬岗上,谁会知道?”
陈师爷轻轻摆手:“不妥,不妥,江风月不是平常人,他不只有名声,还是知府衙门的文案师爷,失踪了会惹出很大事的,况且现在敏感时刻,出不得差错。”
“那怎么办?”
陈二除了杀人放火就没有别的法子了。
陈师爷想了良久后说道:“凌玄奇一案事关重大,江宁这边做不了主,不日京城便会来人提走凌玄奇,那时候才是咱们动手的时候。”
陈二不懂这些,他有些着急:“可是,万一江风月这两天将事情说出来怎么办?”
陈师爷一笑:“这便是叔父来找你们的原因,你们要保证他这几天闹不出事。”
陈二想了半天,脸上突然露出残忍的笑:“原来如此,懂了。”
连府。
王中王光着膀子坐在床上,眼睛望着外面毒生生的阳光,嘴里骂个不停:“昨夜大雨,今日本该凉爽的,可这个鬼老天偏生这样的热,这是故意跟咱们做对吗?真真是岂有此理。”
陆晨躺在竹床上不理他,贴饼子擦了一把脸上的汗:“王兄,小弟实在受不了了,不如去环采阁吧?”
不怪两人吵吵,经过昨夜的大雨,别说凉爽了,今天却更加的热,这屋里更是如蒸笼一般,静躺着都全身向下淌汗,更不要说王中王他们三个心急的胖子了。
听了贴饼子的话,三人马上穿衣打扮,好了后便出门而去,三人根本没有问陆晨,他们知道他一定不会去。
陆晨也确实不会去,其实他也热,他住惯了空调房子,这是来到这里后的第一个夏天,热得他心里都向外冒火,眼看着王中王他们三个出去,他翻身下床,他要去看看李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