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请不如偶遇,不知先生今日可否为在下一评?”张超存心打趣许劭,便给其出了个难题。
“公子乃非常人,既已自明,何须再求许某愚见。”许劭淡笑,顾左而言他。
许劭不言,倒不是怕泄露张超身份,实在是张超身上充满矛盾。譬如各种不合常理的问题,各种不合常理的举动,还有极其不合常理的成为中原霸主,都让许劭看不透张超。
许劭品评无数,却唯独看错张超。这让他只能将张超归于非常之人,或许也唯有此评,才能配得上其做出的非常之事。
“许先生,请!”
在张超看来,自己作为一个现代人,本就与这个时代格格不入,这或许就是许劭仍不予点评的理由。
“请!”
许劭举杯一饮而尽,只是,他对面的张超在举杯之时,神色间却透出一股淡淡的威压,令他颇感不适。
久居高位,令张超身上慢慢生出一股上位者的气势。那种掌握生杀大权的感觉,令张超无形中受到影响。后来,还是荀彧发现张超的异状,慢慢通过引导,才让张超一点点熟悉气势的收放。
不过,偶尔在不经意间,张超仍会显出迫人的气势,就比如敬酒这个动作。
“夫君,许先生之言,是为何意?”甄宓虽然聪慧,但毕竟年龄尚轻,看不懂两人间的弯弯绕绕。
夫君!
许劭闻言一惊,眼中精光爆闪。他言之甄宓身具贵气,然则,此贵气并非常人所理解的身份高贵,实乃贵不可言之气。
张超先有王佐之才在侧,现又有帝后之女相伴。此等迹象,俱表明张超其势已若天成,距称帝亦不久矣。
“许先生,在下尚有要事,就此别过。”张超微微一笑,颔首离去。
“莫名其妙!”甄宓听不懂二人对话,虽想再问许劭。却见张超已走,只得悻悻而去。
出得店门,张超回身看向甄宓,戏虐言道:“为何不跑?”
“跑有何用,每每不得逃,唯有认命。”见张超还来打趣自己,甄宓更没好气,白了张超一眼,自顾向前走去。
“莫以为逃回冀州中山便可安全,甄家护不住。”眼见即将回到徐州,张超可不想三天两头陪这个古灵精怪的丫头玩躲猫猫。遂出言点明,予以警告。
“汝,汝,汝已知晓?”甄宓闻言,口中惊呼。便以为自己在沿路偷偷做下暗记的举动已被张超发现,心中方寸大乱。
“然也。”张超以为甄宓问的是他已知晓甄家的事,便点头承认。
“命苦,休矣!”甄宓垂头丧气,耷拉着脑袋,满脸郁闷。
“小妹!小妹……小妹!”
正当二人走出县城之际,忽闻远处传来一男子呼喊之声。
甄宓听闻,浑身猛地一震,面上顿现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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