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宁手持铁戟,拨马来到阵前喝道:
“敌将何在?某家甘宁特来讨教讨教。”
皇甫嵩悠悠自队列中走出,身子在马上坐的笔直,道:
“我乃天子钦定的左将军,你不过一区区忠义校尉,见我何故不知行礼?”
“呸!”甘宁哪会与他客气,蔑视道:
“天子被贼人所挟,你这左将军的职位不过是天子被人胁迫所封,如何算得数?老匹夫不知回家颐养天年,反而千里迢迢来我宛城送死,某家这便成全于你!”
“贼子好大口气!左将军,让我前去会会他!”甘宁骂的不客气,皇甫嵩的手下受不住了,当下群情激奋请战。
皇甫嵩老脸涨的紫红,一看那偏将乃是手下颇为勇猛之人,当下点头,允他出击。
那偏将得了允,手持长枪拍马就向甘宁杀去。
“嘿,好个小东西,皇甫嵩不敢应战,倒叫你前来送死。”
甘宁一舞铁戟架住那偏将长枪,笑道:
“太轻太轻,没吃饭吗?”
“小贼休要张狂,吃我一枪!”
那偏将被甘宁轻视,气的浑身战栗,当下发力抽回长枪,使出浑身解数与甘宁战在一起。
枪来戟往,那偏将几番大力杀招都被甘宁轻飘飘所破,已是有些乏力,见不得好,就要拨马身退。
甘宁武艺何止胜他十倍,此前不过戏弄与他,见他要跑,当下长喝一声,双手发力,一戟斜斩过去。那偏将惊慌举枪欲封挡,但已经疲乏无力的他如何挡得住,当下嗤的一声被甘宁斩了脑袋。
“将军威武!”身后枪兵见得将军发威,阵挑敌将,当下齐声喝彩,士气高涨。
皇甫嵩脸色急变,有心再派人前往试探,但怕若再失利凭空涨了敌人气势。
“将军,让我前去试试。”这时,皇甫嵩身旁另一偏将请战。
这人并不如何精壮,但身量修长,乃是他手下最为骁勇的一员偏将。
甘宁杀了那偏将犹觉不过瘾,拨马在阵前来回晃荡挑衅,皇甫嵩大怒,当下派那人前去消消他的锐气。
这偏将武艺比方才那人高出不少,同使一杆铁枪,却舞的飞起,枪花连连看着甚是精妙。
甘宁却摆出更为轻视的样子,笑道:
“不过花架子般的东西,看我破你!”
说完铁戟一伸,于朵朵枪花中点中枪尖,以戟刃格住,双手一发力,喝道:
“借我使使吧!”
那偏将只觉一股大力螺旋涌来,双手吃痛,不经松开,兵器被夺哪敢再战,转身便跑。
这一心逃跑之下,甘宁自知追不上,当下取过弓箭,随意一瞄冲后心射去。
“当心!”皇甫嵩见甘宁要射杀那偏将,顿时大惊出言提醒,那偏将闻言一个机灵,下意识一个缩头,那原本中了后心的箭矢直直射在右肩上,偏将吃痛掉下马来,被皇甫嵩手下赶紧救起。
“武艺不精,乌龟缩头的功夫倒是练得不错!”
“哈哈,将军神勇!”
甘宁连胜两仗,对皇甫军的轻视更重,长笑道:
“不过土鸡瓦狗之辈,也敢来犯!”
哼。皇甫嵩脸色铁青,甘宁气势嚣张,他却苦于无人可挡。左右看看,那些偏将一个个缩着脑袋再不敢提出击之事。
皇甫嵩暗骂一声不争气,当下无奈道:“撤兵回营!”
“别啊,不如让我试试?”一声比甘宁还要惫懒的声音从后传来,随后人群中行出一骑,虎头金枪,英姿勃发,正是张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