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茶馆幽暗的灯光下,江峰和走进来的司徒云裳开着玩笑,当他注意到司徒云裳盘起的头发,不觉一愣,待他仔细打量司徒云裳时,表情更是错愕。
“你是省里的大领导,能如此爽快地接见我们这些小市民,已经让我们心怀忐忑了。”
司徒云裳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调侃了江峰一句,江峰哈哈大笑,热情地和司徒云裳握手。
司徒云裳将张杨介绍给了江峰,两人握手寒暄了两句。
江峰对司徒云裳道:
“你表弟真是一表人材,这要是走上社会将是少女和少妇的超级杀手。”
司徒云裳脸色微微一红,好在没有人发觉。
“我听江哥这话怎么不像夸奖呢。”
张杨也打趣道。
两人哈哈大笑,似有惺惺相惜之意。
司徒云裳目光流盼看了张杨一眼,这段时间张杨已经快速的成熟起来,哪里还有当初小无赖的影子。
服务员把茶沏好,退了出去,正和司徒云裳聊着同学近况的江峰打住话头,对张杨道:
“张老弟,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请直说,江某能帮上的绝不推托。”
这个江峰非常聪明,他从两人联袂而来猜测出了,今天找他的正主是张杨。
张杨和司徒云裳相视而笑,和聪明人打交道就是简单,不用拐弯抹角。
“如此,我就不客气了。”
张杨道:
“我听说刘书记住院了?”
江峰面色一暗,苦笑道:
“没想到,消息传的这么快,用不了明天,全省人民都会知道了。不瞒你们说,我就是刘书记的随行人员之一。当然,是为他们服务的。你问这个,有什么特殊意义吗?”
张杨道:
“我听到一些传言,说刘书记不可能在辽东呆下去了,他的病很重,最有可能的是找一个地方养老、养身体。”
江峰端着茶杯小口品着,并没有接张杨的话。谁掌辽东的权柄其实跟他没太大关系,而他也不是对这事不关心,而是够不到,他的地位太低。
“江哥,如果这种时候,有人能把刘书记的病治好了,甚至比之前更健康,你说会怎样?”
“这不可能。”
江峰声音的分贝数徒然增高,手一哆嗦,茶杯里的热茶溅到了手背上,他慌忙把杯子放在茶几上,“咚”的一声,茶水溢满几面。
“对不起,我有点失态。”
江峰从纸抽中抽出几张纸,慌张的抺茶几上的水迹。他的心“咚咚”地跳,他的思想利用这段时间高速运转,分析张杨这句话里蕴含的信息。
“在进门的时候,看到江哥对司徒姐的疤痕消失感到了诧异,这一奇迹就是那人创造的。”
张杨又添上一个重型砝码。
江峰的思想的天平向一侧倾斜了,这是一个机会,天大的机会。
“有几分把握?”
江峰不是没担当的人,也是一个敢于冒险的人。
这是一次博弈,成则好处无限,即使失败也没有太大的损失。
因为刘书记如果无法痊愈,那就不可能再在这个位置上呆下去了,上层不可能把一个病人放在如此重要的岗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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