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军本是北斗第七颗星,《紫微斗数》云:“此星主性格凶暴、助纣为虐,破坏力极强。”他本名不叫破军,却自己命名破军,性格当然亦如破军凶星一般!
至于剑晨,他已经命二仆赖头僧与恶嘴汉二人前去擒拿,相信不久便能与他在山上汇合。
这时,云乘风领着百名亲卫,返回天荫城的途中,恰入得小镇上来。但见街道上尸体横陈,血腥浓郁,恶狗叼着人肉到处跑。
纵是他杀人不眨眼,也被这等惨况吓了一跳。
但此时众人皆行路累了,腹中又是饥饿,自然不可避开。云乘风便令亲卫敲开关闭的酒楼大门,入内吃饭。抓过店家来问了,才知是一个手持一刀一剑的恶人所为。
听着描述,那人有些似破军,云乘风不竟心为之结:“莫非东瀛绝无神,便已经入侵中原了吗?”当下瞧着有人吃饱了,便立即命人传出信鸽,着令凌南率十七司各处查探是否有倭人的出现。又命亲卫三十人,前往镇上各处查看是否有可疑人。
入山的路上,破军长身而立,剑晨已被赖头僧与恶嘴汉擒来,此时正按着跪在他的面前。
剑晨方才被二仆打得头昏脑涨,头脸也肿起来多处,他迷迷糊糊抬眼,只见面前之人身形高大粗壮,满脸透着一股凶气,却是从来没有见过。
“啊……你是什么人,抓我来做什么?”说话声中,剑晨感觉身上穴道被制,立即浅浅运劲欲要冲开。
破军瞧着他,虽然还是邪冷的脸,亦不得不心中暗赞:“此子根骨奇佳,为何无名这斯总是比老子走运,收的徒弟也有此等根骨。”
他也不回答剑晨的问话,突地飞起一脚,便向剑晨踢出。
只在这几息时间里,剑晨就已冲开穴道,慌忙抬掌交护,化开破军一击。
破军只为试他武功,自然没有下多少力道。剑晨挡了一记,却也被震得噌噌噌后退,退了三步,才拿身站住。
“不错倒不错,依然很平庸!”破军吐出冷酷之音。
剑晨自然缩着手,揉着隐隐作痛的手腕,忖道:“方才擒我的二人武艺已极了得,但此人腿上含无上的内力,更是厉害,不知是何人?”
不知道破军有什么打算,二仆自然不敢打扰,乖乖退去一边。
破军冰冷说道:“可惜你遇师不淑,像莫名剑法这些三脚猫的功夫,简直糟蹋了你!你还不如改投我为师,说不定还有些挽救,也不至于夺个绝世好剑,就被雄霸的宵小之徒云乘风吓得落荒而逃。”原来拜剑山庄之事传出江湖,他亦已经获知。
剑晨本心中有火,此时又听此人狂妄的辱侮到家师,更是火上浇油,正想冲上去斗他一斗。但最后一句话,却似一瓢冰水浇透了他,他确实想千方百计打败云乘风,但两次会面,依旧只有落荒而逃的料。
他的怒火一息变成了颓丧,变成了无边的凄楚,这才会在离开拜剑山庄的路上,寄于喝酒,被破军二仆擒来。想起自己被封了穴道一路拖来的狼狈样,想起拜剑山庄云乘风那狂傲鄙视的目光,哪有力气冲上前去拼命!又默默站立在那里!
破军瞧他眼神落寞,一时无话。
剑晨自怜自伤一阵,好奇的向他望去,只见此人相貌平平,但此人所散发出的气度,竟然神威万丈!便是他身后的树木亦不敢御风而动,令人不期然的产生惶恐下拜的冲动!
过了片刻,破军又道:“你师父无名曾被传为武林神话,但他的莫名剑法,依我看也仅是徒具虚名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