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说了。三位回去,都立刻服用汤剂清洗吧。”朱慈烺说完,低头轻咳着,自顾自地寻了一间小屋子。
杨文岳望着朱慈烺的背影,沉声道:“此事不得传出去,如有违抗军令者。皆斩!任何一人要知道此事,都得得到殿下与我的认可!”
大明崇祯十刘年,四月二十九。
骑兵营里。
刘振从随军医院回到营房。双目微微通红。
伴随着刘振一回,骑兵营里也顿时炸开了锅,两员千户,十余员百户纷纷将灼热地目光盯着刘振。
但一看刘振双目有点通红,议论声顿时就炸开了
率先说话的是千户岑鹰飞::“校尉,情况如何?军务司的作战可确定了?我们骑兵营要如何处?”
另一个千户何根更细心一点,担忧道:“看校尉的目光,难道是此行的结果并不顺利?难道我们骑兵营又要窝着不成?”
“这也欺人太甚了!”岑鹰飞恼怒道:“一开始面对清军不宜硬打,要我们骑兵营作为总预备队保留下来。不让我们出战,那也罢了。好歹作为预备队。关键时候啃骨头,这是应有之理。可这些天来。我们骑兵营的将士们眼睁睁看着袍泽兄弟战死受伤,要不容易等到要决战了,一个瘟疫来临,又要歇了。还好殿下处置果决,更有得天之厚平了瘟疫,这才终于有了机会可以一战打蒙清军。可为何到了现在,终于用得上我们骑兵营了,还要将我们藏住?”
“对啊,这是哪门子道理?”何根一听,也跟着附和了起来。
见何根都忍不住了,刘振心知要遭。
但他此刻可不是如岑鹰飞所言不能上场,一想到对自己有几乎是再造之恩一般的太子殿下竟然因为走在抗击瘟疫的前线而病倒,情况未知,刘振便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都吵吵什么,都当这是讨价还价的菜市场吗?”
“可是……”岑鹰飞有点犟。
“没有可是!”刘振告诉自己,自己已经是校尉营官了,必须忍住情绪:“我们要出战!”
“是我太激动了。一想到……”刘振望着一个个望过来的目光,动情地道:“兄弟们!是我没忍住情绪。但现在,我告诉你们。这一次,殿下亲口说了,这一仗能不能捉得住阿巴泰,就看我们骑兵营了!”
“我们骑兵营身为殿下的直属营团,吃穿用度,从来没有短缺过。这一次,殿下更是殷切期望,过往场景于心,念念不绝。我刘振原本不过是一个桀骜的老兵油子,这辈子都得殿下信重这才能领两千多号好兄弟,做一番堂堂正正的事业。”刘振渐渐激动起来:“在场的兄弟们一样与我一样,在没进皇家近卫军团前,过的都是些什么糟蹋心肝的日子?现在,殿下的命令下来了。将最重要的任务给了我们,兄弟们!告诉我,你们能辜负殿下的期待吗?”
“绝不!”何根大喊。
岑鹰飞一双脸憋得通红,更是兴奋地大喊:“太好了!校尉,我岑鹰飞又如何不想立下一番大功!我等这一天已经等得太久了!”
“那就让我们的鲜血,洒在沙场上!让我们的荣耀,立在碑文上!兄弟们,大明皇家近卫军团直属骑兵营,出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