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水镜便离开了。
姬良这时才坐在了沈图的身前,一脸正色的看着沈图,很是严肃的问道:“沈兄,那石碑上的记载,你可都已经知道了?”
沈图了头,“大多已经清楚了,这也就是我要和那墨家夫人的。”
“那……以沈兄看,这壶中仙的,可是真的?”姬良犹豫着问道。
“应该不假,”沈图长叹一声,望着窗外,“那天书主人自称壶中仙,既然占个仙字,那便一定是有着仙家神通在,所谓神通,乃是个人在修行中对天地大道的理解演化出的,这壶中仙能够自行开辟一方世界,尽是这种手段来看,便已经是我所不能探知的了……”
“在下……宁愿不懂!”姬良摇了摇头,看着眼前的那一方竹席,低声着,“这天下难道……”
“天下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世事如此,又何必太过偏执?”沈图这时倚栏道,“不过,那壶中仙的,可不是天下,而是种族!妖魔鬼怪,神仙精灵,这种族之间,又怎么能够用人间的眼光来看?春秋五国争霸,战国七家争雄,到底,也不过都是人族自己的共主之争而已……”
两人还要再之时,就见水镜急慌慌的跑了上来,气喘吁吁的道:“大消息!大消息!!”
“什么大消息?喘口气再也不着急。”屈娴这是端着一盘吃食上来,看着水镜的样子温和的道。
水镜睁大眼睛,一副夸张的神态,比手划脚的道:“我刚刚从沧海君那里得到一个惊人的消息,那秦皇已经继续东巡了,而且,为了得到什么仙人的永生之法,他让车队到了东海之滨的之罘山,留在那里等候仙人去了!”
“咦!”屈娴放下托盘之后,叹道:“这秦皇居然没有被姬良公子那一击吓破胆?”
沈图笑道:“这秦皇也是一统九州,横扫六国的人物,怎么会这么简单就被吓到?”
“沈先生的也是。”屈娴了头。
“他还真是勇气可嘉!”姬良笑了笑,又问道:“还有吗?”
水镜道:“你们这可真高看他了,据,一开始他也是有心半途返回咸阳的,可是他身边的那个赤松子怂恿他什么不畏险途才能显出求道至诚,仙人才会现身相见。”
“又是他!”屈娴道,“看来这秦皇劳师天下东巡列国,就是这个赤松子搞的鬼了!”
水镜兴奋道:“秦皇上之罘山,可是孤身一人去的!他就不怕刺客再去暗杀吗?这下子可是我们的机会了!”
姬良这是沉默了一会,摇了摇头,“不,你错了,何况就算知道了,他身边既有那位叫赤松子的方士在,也没什麽法子可去暗杀成功。”
听了姬良这话之后,水镜原本兴奋的心再次沉了下去,她很想弥补自己犯的错误,而弥补的方式便是刺杀秦皇,可是如今一个大好的机会放在眼前,可是却因为那赤松子而……
水镜这时突然看向了沈图,嘴角一笑,“沈先生,你也是会法术的吧?”
沈图突生一阵不好的预感,略微应道:“略微会一。”
水镜的笑容更甚,“那既然你会法术的话,那么一定可以拖住赤松子的方士吧,只要你拖住他,我们去刺杀秦皇,岂不是不在话下?”
沈图摇了摇头,道:“那赤松子法力究竟如何还不知道,若是胜我太多,我去岂不是送死?我又不傻!”
“水镜!不可胡闹!”屈娴这是喝道!
水镜咧了咧嘴,低声道:“咱们这里会法术的就只有沈先生了……”
姬良这时对水镜笑道:“好了,我这里倒是有一个好消息给你。”
“什么好消息?”
“经过在下的一夜解读,在竹简上得知,那两百年前精通机关术的鲁班,晚年便在这洛阳附近,隐居于洛水河畔一处机关船屋内,只要找到那里,我们就可以知道更多关于机关术的信息了。”
“两百年啊……”屈娴皱眉道,“已经很久远了。”
水镜笑道:“师姐,既然夫人的竹简可以保留下来,那鲁班的竹简也一定可以的!而且,师姐忘了师兄们过吗?那鲁班好像还和我们墨家在机关术上比试过!”
“那我们就不防去看看吧,”姬良这时站起身来,抖了抖袍袖,“如果竹简上的记载没错的话,应该就在洛阳的东北方向。”
“客人!”这时,客栈的老板走了上来,在门外道,“沧海君遣人来请,是之前和你们约定的贵客就在驿馆内相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