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倒是懂得规矩!”这时,那虬龙根球突然打开一条缝隙,其中露出一张树皮老人脸出来,张口道,“你们是何人?”
姬良和水镜都吓得呆住了,倒不是因为这事情的怪异,而是那张脸实在是太过于丑陋,满脸的木瘤子,树皮之上因为腐朽斑驳的空洞里,全是密密麻麻的蠕动的白肉虫子,满的已经滴滴答答的掉在地上,便是好些的地方,也已经长满了青苔。頂點說,..
“子散修沈图,见过神木前辈!”沈图并未因为眼前的样子而惊慌,反而是彬彬有礼的用道家科仪见礼。
“人教的子,来我老树妖这里做什么?”神木声音沧桑无比,没有一丝中气,因为声音的震颤,那些白肉虫子又被震落了不少。
“前来求取前辈的一树根。”这时姬良忙学着沈图道。
此时沈图却在走神,突然间问道:“敢问前辈,为何子是人教?”
“咦?你竟然不知?”那神木一愣,哈哈一笑,便没有再,而是转而对沈图道,“你们求我一根树根,我为何要给你们?我存活至此,便是靠着这些树根活命,若是给了你们,我还能活?”
水镜这时深吸了一口气,要是依着她,这时候还废话什么,直接砍了就是了,难道这万年神木还能跟自己跑出去不成,可是见沈图和姬良都这么郑重,她也不好太放肆,只低声道:“只是一而已,和你身上相比,不过是九牛一毛,身为前辈,就不要这么气好不好?”
沈图对水镜摆了摆手,示意她不要乱讲。
那神木哈哈一笑,道:“姑娘讲的好,我辈中人,讲的便是:拔一毛以利天下,吾不为也!我的东西我做主,即便是再多,也是我的,凭什么要给你?即便是九牛一毛,可也是九牛的一毛,和你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要为了天下而夺我的这一毛?今天你这么,拔我一根毛,明天他这么,再拔一根,天下人这么多,我哪有那些毛给他们?”
“不知前辈和杨朱子前辈什么关系?”沈图这时听出来了,这神木是杨朱的支持者。
“当年那杨朱子曾在老夫身下隐居,老夫曾拜访过他,听过一些讲。”神木道这里,眼中不由得露出一丝怀念出来。
沈图这时笑道:“前辈,为天下不拔一毛,子也深以为是,可是,若是为自己呢?”
“子,当年齐桓公那他的国运交换,才得了老夫的一柱树干,你又拿什么来换?”
“在下也拿齐国国运来换!”沈图很是稳妥的道。
“什么意思?”
“如果子没有猜错,前辈开启灵智,便是在齐桓公时吧?”沈图问道,“借国运而开了灵智,这其中的因果便是要用自身来还,虽前辈用主干还了一些,可是终归难以摆脱齐国国运的纠葛,想必是因为自那以后有人私下祭祀的关系?而如今前辈身躯如此,想必也是因为齐国亡国的关系,若是再纠葛下去,若有一日世上再无齐人一时,想必前辈……也是知道下场如何的!”
“你一个金丹未成的辈,又怎么能斩断这国运因果?”那神木此时长叹了一声,“也罢,和你结一个善缘,将这一丈的根茎与你便是了!日后带你师傅来,看他能否救我一救吧。”
沈图摇头道:“前辈莫瞧了子,虽是子修为低劣,可是手中却有一些不错的法宝能够就前辈一救!”
那神木听后,又是一愣,随即裹着这树皮木脸的虬龙根球开始慢慢的蠕动起来。
见此情景,水镜和姬良也是心中生起警惕,水镜抽出剑来护身,那姬良也从戒指中取出了竹符在手。
倒是沈图安稳的很,一动未动的看着那神木。就见从那些虬龙巨蟒一样的巨型大根之间,慢慢的伸出了一支细根,有人头粗细,蜿蜒着到了沈图的面前,猛地挺直僵在地上,就听咔的一声轻响,那细根便成了一根丈长的木柱,直溜溜的躺在了沈图的脚下。
沈图对姬良问道:“可用吗?”
“可用!”姬良了头,这太可用了,连修剪都不用,直接装上便是了!
沈图头道:“既然可用的话,那就带着先上去吧,这里地方狭窄,你那机关鹫摆弄不开。”
姬良和水镜也知道两人留在这里没有什么用处,随即听了沈图的话,原路回去了。
等他们离开之后,那神木道:“那个子,是公输班的弟子吗?记得那公输子当年也来找过我,可我没有答应,不想今日居然又碰见了他的后辈。好了,他们已经上去了,你可以开始了。”
沈图微微对神木笑道:“神木前辈,可愿意换个地方去住?”
“哦?”神木轻笑着问道,“你就是这么给我斩断因果?子,看来老夫高看你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