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纹锦的眼中不仅有些失望,对于这位已经中年的墨家大师兄,她可是一直都报以厚望,可如今……桑纹锦了头,轻叹了一声,“明白了,那么,中行宪,你愿意留下来吗?”
中行宪眼中露出一丝决然,又有一些疑惑,他站起身来,问道:“夫人,我想知道,既然历代钜子都有规定墨家门人不得使用作为积极战斗用的机关术,为何夫人却要一意孤行,执意派遣弟子前往白舆处,学习机关屋的使用方法?若是只留下保留墨家香火,即使不学,我想也是可以的吧?”
“因为,白舆告诉我……简单的,任何工具都是人在使用,只要是使用得当,未必会产生不利影响,而且目前重要的事,便是留守弟子的存活,以及保存墨家真正济弱扶倾的精神,至少,这一比抱着纪律而让弟子牺牲重要的多,因为,我需要留守的弟子前往学习机关术,虽然……”
“既然如此,我愿代替夫人前往!”中行宪向桑纹锦施了一个墨家礼仪,“但,请夫人即刻出去我墨家弟子的身份,我中行宪,愿意背着背弃墨家大义之名,去替夫人前往白舆处,学习机关术!”
桑纹锦一愣,随即体谅的了头,轻声道:“你,辛苦了!”
禽兑刚要反对,却被姬伯常制止了,“中行宪做得对,你就不用再多生枝节了,随着迁徙的,是严守了墨家的原则,为墨家大义作见证,而要留下的,却要肩负着未来保存墨家济弱扶倾精神的重任,各人有各人的使命,不必在这上面再做文章了……”
“唉……”禽兑狠狠地一拳打在地板上,再不什么了。
“这样,真的好吗?”水镜悄声问姬良,“自出生以来,我就一直待在墨家,以身为一名墨家弟子而骄傲,即使死也不能磨灭,一夕之间,中行师兄却要将从前的荣耀和信念完全抛弃,却只是为了一个看不见摸不着的道统香火……”
“那么换做是你,你会怎么做?”姬良并未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
水镜思索了一会,摇了摇头,“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