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袍老祖见沈图落网,心中大喜,忙将绿光往下一沉,罩在穹顶上面,以防遁逃。然后将手一指,正待将穹顶收小,催动阳火将敌人炼化时,忽见穹顶里面,霞光连闪两闪,两道五色长虹,宛如两根金梁,交错成了十字,竟将穹顶撑住,不能往一处收小。接着,咝咝微响了一下,烟光尽散,沈图已不知去向。
那座仰面的大穹顶,底已洞穿,恰似一个透明琉璃大罩子,悬在空中,自在飘扬。
绿袍老祖这才知害人不成,反中了沈图的道儿,将多年心血炼成的法宝破去,不由又惊又怒。
他已知今日和沈图对敌,自己是万难取胜,他也不求将沈图性命留下,只求能拖到辛辰子今日归来,待这两个贪图玄牝珠的贼人鹬蚌相争之时,自己也好顺势逃离
为此,绿袍老祖不惜以多年炼化的琉璃寝宫都割舍了下来
可惜,沈图手中有的可不止一柄宝剑,不说背后的那柄七星剑,他的丹田内还孕着一柄轩辕剑,双剑齐出,莫说是区区绿袍老祖的琉璃寝宫,便是蜀山的生死晦明幻灭微尘阵,也休想困住沈图分毫
绿袍老祖再查看沈图踪迹时,忽然一道光华,从身后直射过来。
绿袍老祖连忙回身看时,一朵黄云疾如奔马,飞驶过来,快将自己罩住,自作聪明以为这朵黄云如他一般,也是沈图使了元神幻化之法而成,索性一不做二不休,自己也用元神,和他拼上一拼
想到这里,绿袍老祖略一定神,无暇再收拾那件琉璃寝宫,又因舍不得本身这副残缺躯壳,沈图又是全盛之时,恐遭他暗算,便暗使隐身妖法,往地下钻去,同时精魄离身,与玄牝珠会合一体,直往黄云中飞去。
两下一经遇合,那黄云竟似无甚大力,绿袍老祖暗笑沈图枉负纯阳传承,竟是这般不济,也敢和自己动手,之前定是他法宝厉害,伤的自己,打定主意,正待运用玄功,将敌人消灭,倏听地底一声大震,白光如白龙乱窜,沈图从光霞之中破空直上,手中拿着绿袍老祖两半片怪头颅,目视玄牝珠,平淡说道:“绿袍啊绿袍,你的这副躯壳,已被贫道用宝剑裂成粉碎了。还不认输吗“
原来沈图适才飞入穹顶时,先用七星剑和轩辕剑将穹顶撑住,然后运用金丹玄功破了绿袍妖法。知绿袍凶狡,妖法多端,自己虽能胜他,但他也必定不服,便心生巧计,脱身以后,暂不露面。先收了轩辕剑,借了自己与这方世界修行不同的便宜,用了幻化之法,将轩辕剑气假作自己元神,装作趁机要夺他性命之态。
沈图本人却隐身在侧,看准绿袍老祖隐身之所,猜他必将躯壳潜藏地底,忙即跟踪下去,只苦于不知藏处深浅,姑且运用搜神之法,不想这绿袍躯壳竟是如此之脆弱,居然一震之下将绿袍的躯壳震裂。
绿袍老祖也是自恃太过,才两次中了敌人的道儿,躯体已毁,原本只是要找半具替身足矣,现在便是逃了性命,日后也得用许多心力物色一整个的替身,空自痛恨,此时却也无办法。
沈图为了绝他后路,将那绿袍老祖两半个残余头颅拿在手中,口诵真言,用手一拍,便成粉碎,再将两掌合拢一搓,立刻化成黄烟,随风四散。
没有沈图主持的轩辕剑气,也不过徒有其形,属于是无源之水,无根之木,又岂能抵得住绿袍的第二元神
绿袍见躯壳已毁,心中愤恨,已是生了拼命之念
沈图却是投鼠忌器,生怕是伤了玄牝珠,许多厉害法术宝贝受限,无法施展,只得和绿袍周旋,绿袍老祖又想乘机幻化,将收入元神的金蚕恶蛊放出来,去伤沈图。
两下用尽心机,一场恶战。绿光、白光上下翻滚,此消彼涨,变化莫测。只因沈图顾及那玄牝珠,直斗了有个把时辰,沈图也没有想出一个两全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