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灵子走后,红发老祖也待向乙休告辞。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乙休笑阻道:“道友且慢,容我一言。适才拦劝道友与凌道友的清兴,并非贫道好事,有甚偏向。二位道友请想,我等俱是饱历灾劫,经若干年苦修,才到今日地步。即使四九重劫能免,也才成就散仙正果,得来实非容易。我借同赴重劫为名,了却三方公案,实有深意在内,并不愿内中有一人受了伤害,误却本来功行。只为天灵子道友枉自修炼多年,还是这等性傲,目中无人,袒护恶徒,到时自不免使他略受艰难,也无仇视之意。这次重劫,我在静中详参默审多年,乃是我等第一难关,过此即成不坏之身,非同小可。曾想了许多抵御主意,自问尚可逃过,毕竟一人之力,究属有限,难保万全。假使我等四人全都化敌为友,到时岂不更可从容应付只是天灵道友正在怒火头上,视我胜于仇敌,此时更不便向他提醒,道友功行,虽与贫道不同,共谋将来成就,也算殊途同归。昔日戴家场,虽是凌道友手辣一些,令徒姚开江济恶从凶,玷辱师门,也有自取之咎。这等不肖恶徒,护庇他则甚再为他误却正果,岂非不值何如容我愚见,与凌道友双方释嫌修好,届时我等同御大劫,究比独力撑天,来得稳妥。不知尊见以为然否“
红发老祖虽是南疆异派,人甚方正。自从当年在五云桃花瘴中助了追云叟白谷逸夫妇一臂之力,渐与三仙二老接触,日近高人,气质早已变化,再加多年参悟,越发深明玄悟。
平时只隐居南疆修炼,虽然本领道力高强,从不轻易生事。只为各派劫运在即,俱趁此时收徒传宗,又经门人鼓动,想把异派剑术传到中土,创立一个法统。
谁知姚开江野性未化,一出山便遇坏人引诱,比匪朋恶,被怪叫花凌浑伤了他的第二元神,还算见他是初次为恶,手下留情,没有丧命,得逃回山。道基已坏,只如常人一般,须经再劫,始可修为。他原是红发老祖惟一爱徒,纵然所行非是,也觉面子难堪。无奈怪叫花不是好惹的,心想报仇,苦无机会。
今日红发老祖路过黄山,看见怪叫花正和天灵子争斗,明知未必全胜,只想乘隙下手,用化血神刀毁去他的躯壳,挽回颜面。
无端又被神驼乙休挺身出来干涉,当时度德量力,听了劝阻,心中未免忿怒。一面又想到那道家的四九重劫,自己因早听追云叟等人警告,曾有准备,毕竟也无把握。不过乙休性情古怪,更比凌浑难斗,树此大敌,必遭没趣。
红发老祖正在盘算未来,见天灵子受了乙休讥刺,负气一走,暗想:“天灵子道力不在凌、乙二人之下,正好与他联合,彼此关助,以免势孤。“只是骤然跟去,当着凌、乙二人,觉得不好意思。
红发老祖略一停顿,便被乙休拦住,说出这番话语。
细一寻思,再想起姚开江、洪长豹等的素日行径,果是不对。如果将自己多年辛苦功行,为他们去牺牲,太不值得。
红发老祖恍然大悟,便对神驼乙休道:“道友金玉良言,使我茅塞顿开。如凌道友不见怪适才鲁莽,我愿捐弃前嫌,同御四九重劫。“
怪叫花凌浑笑嘻嘻地道:“你这红发老鬼,溺爱不明,放任恶徒和妖人结党,残杀生灵。当初我在戴家场相遇,若不是看你情面,早已将他置于死地。你不感念我代你清理门户,手下留情,反倒鬼头鬼脑,乘人于危。亏我事前早有防备,又有驼鬼前来拦阻,要换别人,岂不中你化血刀的暗算驼鬼是我老大哥,有他作主,谁还与你这野人一般见识实对你说,便是矮鬼,也算是异派中一个好人,我又何尝愿意惹他。只为有一个要紧人再三求我,又恨矮鬼当初在青螺峪夸口,才和他周旋一下,不想倒招他动了真火。并非我和驼鬼夸口,这次四九重劫,乃是道家天灾,最为厉害,如无我和驼鬼在场,你和矮鬼纵然使尽心力,事前准备,也难平安渡过。即使四人合力,还未必到时不受一些伤损。若当仇敌,各凭本领试验,更是危到极处。难为你一点就透。我念在你当年破桃花五云瘴相救舍妹之德,与你交个朋友吧。“
三人话一说明,立刻抛嫌修好,共商未来。红发老祖得闻先机,越发心惊,暗幸自己持重,不曾错了主意。重向乙休谢了解围之情,又订了后会之期,才告辞而去。
红发老祖走后,凌浑又问神驼乙休何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