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离我家姑娘远些!”
虽然那男子...哦不...男孩儿瞧着和如珠一般大,可站在一起生生高了半个头。
都说女孩儿比男孩儿发育更早,早期同龄的孩子站在一起女孩儿总要高出男孩儿一些,圆姐儿和康哥儿就是如此。
“我是你们姑娘的朋友。”
说完,那男孩儿还低头似乎在思考什么。圆姐儿越过如珠的肩膀看过去,只看到男孩儿因为沉思垂下的眼眸,似乎因着浓密的睫毛投下一片的阴影....在玉白雪嫩的脸颊上看着格外的安静美好。
“还是患难与共,有过生死之交的朋友。”
说完,男孩儿似乎很是满意自己说的这两个词,眉眼中不免带着几分高兴。顿时那所谓的早熟气息一消而散,倒是颇为孩子气。
不过...患难与共...生死之交...?圆姐儿歪着脑袋想了仔仔细细的回想了一下短暂的六年....
总算,眼前这个眼熟的孩子和一张脸重合在了一起,走前一步看着男孩儿道
“詹熹!”
“哈,可算把我认出来了!”
詹熹顿时大松一口气,而后得意洋洋的朝着圆姐儿挑了挑眉
“我早就知道你来了冀州城,在书院里见着谢润之问你,他还不乐意告诉我....瞧瞧,即便这样都能遇见,可不就是缘分么!”
詹熹才不会说自个儿和书童在偷偷跟踪谢润之到女学门口,却在文德街给跟丢了...
这说出来似乎有些丢人....
圆姐儿儿时总是跟着爹娘,跟着兄长,除了念哥儿并不认识其他小伙伴,来了女学,谭宝珍勉强算一个。
詹熹.....嗯,确实,患难与共生死之交.....还挺形象。
“你怎么也在冀州了?你和我大哥在一个书院?你也在冀州书院?”
圆姐儿看着詹熹,一双美眸闪亮闪亮,如珠见圆姐儿当真是认识詹熹,虽说还是想不起来这人是谁,却也退了开。
“我五岁开蒙,七岁进了县学,倒是和你大哥同年入的冀州书院。”
圆姐儿吃惊的看着詹熹。
都知道詹府在宁阳乃是大户,大户人家的哥儿姐儿不少都是早早开蒙,可这才进县学一年,第二年就能考上冀州书院...这个小子还是很厉害的。
润哥儿最吃亏的便是年纪,大房慢慢发迹起来的时候,润哥儿已然年纪不小了,若非如此,顶部比詹熹差。
“那你和我大哥是同窗咯。詹熹,我哥是不是特不喜欢你?”
詹熹手里还捏着那本,听到圆姐儿这么问,一愣,见她眉眼间很是认真,不由有了几分尴尬
“啊....怎么会....我和你大哥很好呢。”
圆姐儿挑了挑眉,轻哼了一声,显然不相信詹熹的话。
“怎么来逛书店了?正经书不看,倒是来看这些个话本子。”
詹熹看了看塞得满满的书架,将手里的书递给圆姐儿,说道。后者接过,翻看了两下,大约说的就是笔者“出国”后的趣事。
“你不也在这么?。”
詹熹听闻一噎,嘟囔道
“两年没见,怎的还是这般厉害。”
“你说什么?
圆姐儿没听清楚,耳朵凑上前去,挨得几近,詹熹甚至能够看到圆姐儿白嫩脸庞上细细的绒毛...
大惊下意识往后一退,蹬蹬蹬的退了好几步才站稳。
“你怎么了?”
圆姐儿看着一脸震惊的詹熹,脸上宛如浸了大红染料一般,一直延到脖子根。许是面皮子薄,也许是本就白皙,这一脸红,瞧着真是红的透了。
“没...没..没什么。”
“圆姐儿,该走了。”
润哥儿顺着书架找过来,正好瞧见圆姐儿手里拿着一本书面对着自己。嘴角一勾,抬手说道。
圆姐儿看了看手里的书,想了想还是放回去。
“哥哥要的挑着没有?”
见润哥儿点了点头圆姐儿才对身子有些僵硬的詹熹说道
“你还好么?我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