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晓渝犹豫了一下还是坐了下来。
“这两天我和老池碰到了点‘灵异事件’。”
姜晓渝好奇:“灵异事件?什么情况?”
齐翌有选择的把敲窗事件和鬼影事件给姜晓渝说了,对他来说这两件事是最诡异的,别的事还能勉强说过去,这两件事他完全没有头绪。
姜晓渝手上捂着茶杯,伸着头问:“所以,你怀疑这世界上可能真的有鬼?那红衣女孩真的化成了厉鬼?”
“说实话我还是倾向于认为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根本不存在。而且——从尸检结果看,那女孩的荫稻瓣膜在青春期末时破了,但有较大量的组织残留,这意味着她曾经有过姓经历,但之后一直没有姓生活。”
老池有些不忍直视,警察归警察,跟一个女孩子讲这么直白合适吗?
姜晓渝瞪大眼,她是个聪明的姑娘,她从齐翌的话里话外品出了他想表达的味道:“你是说,她可能曾经被人墙间过?”
得,姜晓渝也是个直接的姑娘,是个干警察的料。老池又放了一把串串进去。
齐翌未置可否:“而且,死者二月中旬才搬到高会城住的城南小区,二月下旬就跳楼自杀了,接着四月五号,高会城被害,九号晚上,高会城尸体被偷,升值器被割下,从嘴塞进肚子里。”
姜晓渝沉默不语,火锅氤氲的雾气中,眼神有些飘忽。
齐翌接着说:“这起窃尸、辱尸案,以及我这两天所经历的一切太诡异了,我至今没有靠谱的头绪,只有这么一条思路,所以,我想在不影响窃尸案本身侦查进度的前提下,用最小的力量尽快查清楚两案之间到底有没有关联,才好做下一步计划。造成的一切后果,都由我来承担。”
姜晓渝脸色复杂,她反问道:“你知不知道,非法所取得的证据,即使真实也是无效的。”
“我知道。”齐翌点头:“但现在最重要的是方向。”
老池插不上话,只好挑着煮好的串串,在边上默默的吃着,含泪吃了三大碗。
第四碗,姜晓渝终于开口:“你是个男人,可能没法理解,那姑娘或许几年十几年都沉沦在阴影中,好不容易以为自己走出来了,却发现自己根本逃不出来,最终身穿红衣,跳楼自杀,这是什么样的绝望?
死是她唯一能做的反抗,这姑娘是在以死明志,同为女生,我想帮帮她。”
齐翌静静的听她讲完,一下子不知道说什么,只是心中突然有些肃意。
情况急转而下,老池顾不上手上的串串,立马问:“所以?”
姜晓渝露出轻松的笑容:“反正一切后果翌哥承担,那看在串串的份上,这个忙我帮了……”
说着,两人的目光看向桌子。
老池左手边的签筒上,里头是密密麻麻的竹签。
“咳咳咳,”老池立刻站起身:“你们坐你们坐,我再去拿点。”
……
坐在老池的副驾,齐翌看着窗外,表情依然严肃。
虽然取得了姜晓渝的帮助,但网络侦查只是其中一环,如果汪藏锋从没在网上露出过马脚,那姜晓渝本事再大也不可能有收获,得做好多手准备才行。
齐翌现在就在想,另一条路要怎么走,是求稳好,还是冒险些赌一把。
不知不觉就到了老池家门口。见他还坐在位子上一动不动,老池抬手推他肩膀。
“下车了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