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晚……
暂时没听到特别的动静。
老池又拿了罐阔落,撬开易拉罐口。
呲……
咚!
齐翌瞳孔骤扩,触电般从沙发上跳了起来,中邪似的大幅度扭头四处看。老池被他吓了一跳,赶紧问:“怎么啦?”
“你有没听到什么声音?”齐翌嘴唇发青,眼睛到处乱扫,手指用力的握着菜刀刀柄。
“没……没有啊,”老池也被他搞的非常紧张:“啥也没有啊……老子电视声音都没开,看的无声的比赛,你是不是听错了?”
齐翌不确定,那声音很轻微也很耳熟,他没法判断是不是错觉。
“你确定自己听到了声音?”老池追问,齐翌的反应让他愈发不安。
齐翌没回答,他隐约觉得自己好像快要抓住什么了。
等等,电视声音没开?无声比赛?
前几次的敲击,好像无一例外,都是在非常安静的环境下,夹杂在或大或小的动静里出现。
厕所里的滴水声,解剖室里器械和解剖台碰撞的声音,家里开合碗盖的噪声,刚刚开可乐的气噪音。
齐翌重新坐下,从上衣口袋里掏出笔,有节奏的在茶几上轻轻敲击起来。老池屏住呼吸,两眼死死的盯着笔帽。
哒、哒、哒、哒……
咚!
哒……
齐翌一把握住笔,心脏砰砰乱跳。
果然出现了!
齐翌一惊一乍的反应,搞的老池小心脏也七上八下,他暗暗戒备,浑身肌肉紧绷,右手也悄悄伸进口袋,摸着水果刀的刀把。
齐翌也抄起了菜刀,缓缓起身,看向昨晚自己睡的房间,压低声音问:“这次听见了吗?”
“听见什么?”老池紧张中带着茫然:“我只听见你敲桌子,忽然反应很大,就跟被笔咬了似得。”
齐翌大惑不解,抬手指着房间:“敲窗的声音,那个房间里传来的。”
老池却还是摇头:“我真的什么都没听见,要不你再试试?”
“真没听见?”齐翌再一次拿起笔。
哒、哒……
咚!
齐翌猛地抬头看向老池,双目圆睁,红血丝布满眼眶。
“怎么了?”老池问:“敲窗的声音又出来了?”
“你还是没听见?”
“我只听见你敲了两下桌子。”
“不可能!”齐翌说:“它这次没能成功混进敲桌声里,隔了大概半秒左右,非常明显,你听力比我好得多,怎么会没听见?”
老池也要疯了:“我真的什么都没听到。”
齐翌懵了,老池也陷入沉思。
两人挨得这么近,齐翌听见动静,听力更强的老池却什么都没发现,这让老池不由得开始怀疑起齐翌这两天的遭遇了。
细想起来,齐翌说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他好像一直都只是耳闻,并没有正儿八经的经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