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伤到骨头。”齐翌说道,反问:“高乙恒怎么样。”
王支队神情缓和了些,看到齐翌脸上的伤口,跟着吸了口凉气:“先别管这些了,你这段时间就呆在支队!好好休息!先把伤养好了,破案的事情交给我。要是有人再乱嚼舌头,你看我怎么收拾他。”
齐翌像把上了膛的枪,倔强的杵在那,抿着嘴一步不退,他没说话,但态度很坚决。
可以不让他侦查,但要是连犯人都不让他接触,他不干。
老池在旁边和稀泥:“他为了查这件事脸都不要了,您要让他休息,他今晚得憋死。”
王支队知道齐翌性格,还是侧过身子转移话题:“人就在里面,非常嚣张,老神在在的坐在那,跟到家了一样。”
齐翌也发现了,单向玻璃那面的高乙恒根本不带慌的,正抖着腿抠指甲,嘴边甚至还挂着诡异的笑。
不同于汪藏锋先前的那种嚣张强硬,他更多的是带着无所谓的态度。
很好理解,他已经没几天好活了,又有什么好畏惧的?他进去后他们甚至还得帮他吊着命,尽量不让他死在里头。
想到这些他就更有恃无恐了。
面对他这样的滚刀肉,姬承鹏也感到非常头疼:“齐翌,你怎么想的?”
“除了袭警之外,目前也只有猜测,没有实质性的证据。”齐翌说:“针对高会城,他是有作案动机的,对高会城有着即使死了也无法消除的怨气,有可能干出割叽泄愤的事。”
姬承鹏眉头紧皱:“可是他明显没有作案条件,就他这体格……”
齐翌打断他:“今晚的事,证明了他有同伙。”
“有点武断了,”姬承鹏说道:“他也可能只是被利用,作案人猜到你要去他家,提前去布置陷阱。”
“确实不排除这种可能,但如果没有同伙,他怎么知道我们去医院找他,又是谁发信息给他,让他在我们眼皮子底下逃跑呢?”
姬承鹏无言。
齐翌接着问:“晓渝回来了吗?”
“我让她回来了。”王支队说道:“以后别做这样的事。还有你,接连几次遭袭击也不汇报,明知道自己被盯上了还独自一人待在现场,你怎么想的?”
齐翌知道王支队是在关心自己,但这话他没法接,只瞪了老池一眼。
肯定是这家伙吃里扒外,当着他的面暗地里就把情况给王支队说了,齐翌不瞪他瞪谁。
老池觉得齐翌被袭击受伤,已经算是“铁证”,不会被神经病了,才把这几天的事大致汇报给了王支队。
“你还瞪人!”王支队气不打一处来。
齐翌转移话题:“柳依依怎么样?”
“没实质性的证据,先观察着。”王支队说:“不一定是她通风报信,你这几天可能一直被人盯着,不排除有人看到你们进医院后,就给高乙恒发了信息的可能。”
姬承鹏接话:“信息被他删了,好在运营商那边留有记录,虽然看不到内容,但能查到收发时间和号码,就在你们到医院后不久,有个虚拟号码利用伪基站给高乙恒发了条信息。”
“盯着我吗?”齐翌拉条椅子坐下,眼皮低垂:“意料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