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闻见一股香水味,齐翌身体下意识的后仰,味道很好闻,但他不喜欢,还不如血腥味让他踏实。
印象里,他父亲尸骸送回来的时候,母亲往尸体上喷了不少香水,还在旁边洒了花瓣,过了一天才送去火化。
“嗯。我带你过去看吧,”
齐翌站起身,带女人进办公区,浓郁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女人脸上的笑就完全消失了,她抬手捂着口鼻:“警官,你这是什么意思?”
“来之前你就听说了吧?你老公死了。”
“……”血腥味让她极其不适,优雅维持得特别艰难:“听你们说了,怎么回事啊?好端端的怎么会被害?他怎么死的?”
齐翌观察着女人的表情:“初步推测,他是自杀。”
“自杀?”女子一愣,神情复杂。
齐翌没给她太多反应的时间,追问:“听说你最近在跟他闹离婚?”
“嗯,是,”女子点头:“我想让他净身出户,这很难,但背叛婚姻的人就该一无所有,警官你说对吗?”
“背叛婚姻?”
“出轨,潜规则女下属,在办公室跟人乱搞,这算不算背叛婚姻?”
女子看着鲜血染红的办公桌椅,眼底浮现丝丝惊惧,脸上挂着的嫌弃和厌恶几乎都要溢出来了:“自杀……哼,别以为用这种方法忏悔,我就会原谅他!”
“忏悔?”齐翌有些不解,她为什么会认为厂长是因忏悔而自杀的?
第一次听到自杀两字的时候,她的表情也很奇怪,她是不是知道什么?
“他最近一次跟你联系是在什么时候?”
女子扫了办公区一眼,问:“我们能回刚刚那地方说吗,我实在受不了这里。”
齐翌默默表示他也受不了她身上的香水味:“一共就几个问题,尽快问完尽快结束,就在这边说吧。”
“最近一次联系是在昨天下午,他跟我道歉,说他知道错了,想跟我好好过日子,求我再给他一次机会。”
“道歉?因为什么事道歉?”
“有几个女工跟我打报告,说他跟工厂的厂花,一个叫万清宁的女工走得很近,我问了几个男工,他们也说万清宁被潜规则了,而且不止万清宁,很多女工都跟他有一腿。”
“他承认了?”
“他只承认跟别的女工上床,但还是不承认跟万清宁有一腿,我也累了,提出离婚,他干脆家都不回了,一年来一直住在工厂里。”
“所以你们分居一年了?”
“一年半了,前年十月发的事,十一月他认错道歉,去年一月我提离婚,他就住工厂了。”
“之间一直没联系?”
“我来工厂找过他两三次,他也不是死不悔改,但就不承认自己和万清宁有染,也不同意开除万清宁,我对他失望透顶,就再也不来了,之后都是电话联系。”
“那昨天呢?他跟你认错道歉,也是打电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