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卯并不甘心被困,他左突右挡,以几乎可以说是自断一臂的方式冲向西门庆,欲要将他生擒活捉,借以脱身。【】
可那时西门庆身旁已经有无数护院相随,丁卯力竭,最终无奈抛出手中短刀,欲将西门庆杀之而后快。
西门庆大惊,根本来不及做出反映,护院门也没想到丁卯居然还有这么一手,最后是秀红推了西门庆一把,成功救出了他。
可惜,秀红自己却被短刀插在了后心位置,昏迷不醒。
西门庆有句话没说,秀红在临昏迷前,曾经断断续续的说过:
“以前……是,是我辜负了你,现……现在开始爱你晚不晚?”
说完,秀红就再也没醒来过。
正是这句话,让西门庆彻底陷入了疯癫。
那一日,他浑身是血,一步一个血印,逼近被绑的死死的丁卯,生生将他的四肢全都碾碎,最后一脚将他胯下第五条腿也废掉,然后稍微包扎了一下伤口,带人直接冲出家门,将王婆擒拿,又派人通知了童英。
这几天,西门庆除了去看一眼秀红,他一直没有休息过,一直在拷打丁卯和王婆,可惜他什么都没问出来。
武大沉默了许久,手指极为有韵律的敲打着桌面。
眼下的困惑实在太多,先不说丁卯到底是何人,就是那批突然出现拦住丁卯,之后便消失不见的黑衣人也同样让人生疑,他们是如何得知那夜武家有变?或者说,难道他们一直守候在武家附近?他们在窥视什么?最后一点疑问就是,丁卯不招供情有可原,但王婆这样一个软了吧唧的老东西,她到底在坚持什么?
“安排人厚葬诸位家将以及护院,他们的家人必须得到最全面的照顾,衣食住行、孩子进学的花费我们全包了,另外每年再给他们一笔足够宽裕的银钱,逢年过节也不要忘记他们。”
西门庆点头称是,武大又说道:“带我去见丁卯。”
……
丁卯并没有被带去县衙大牢,而是直接被童英关在了军营。
县衙大牢太不靠谱,卢俊义、燕青他们都能来去自如,西门庆有理由相信丁卯背后的神秘势力一定也有这个能耐,所以直接把人交给了童英。
童英也不含糊,直接派了心腹看守,重兵围困,苍蝇都飞不进去一个,没有他的手令谁都不允许进出。
他这么做的出发点不能说全是情谊,因为他跟武大还称不上有太多的情谊,只是他认为他日后依仗武大的地方还很多,而武大一旦回来后,一定不会放过丁卯背后的人。
恰好,他大约猜到了丁卯是谁的人,便愈发的肯出力了。
武大先见了被铁链直接穿过手臂,吊在墙上半死不活的丁卯。
丁卯已经被折磨的没有人样了,眼珠子都突出来了一个,浑身都在流血,但军医偏偏不会让他去死,总是在适当的时机为他止血疗伤,等待新一轮的严刑拷打。
往他脸上浇了一盆水,丁卯便醒了过来。
他似乎认得武大,咧了咧嘴,疼的脸部肌肉都抽搐了,但他似乎并不在意,而是诡异的笑了笑,断断续续的说道:“你……你终于,终于来了。”
武大面无表情,直截了当的问道:“丁卯,我知道你不怕死,但我以前听说过一门手法,不知道你想不想试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