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缎般的柔软长发，随着茫茫雨水贴向他冰凉的脸庞。</p>
她的声音因悲伤而轻颤，混合着大雨的奏鸣、摩托车的呼啸，“答应我，要活着，为我活着……”</p>
他吃力地拥紧她，大团温热的血液将他包围，却使他感到更冷。她斜身扭动车把，猛转过弯，车速太快了，如闪动在电线上的火花。</p>
骤雨似巨山倒塌，子弹接续从后方射击而来，有的撞上急速滚动的车胎，有的飞掠过他的两侧，空气爆燃，血色火光交辉，再也没有比这更浪漫的场景了……</p>
他微微一笑，枕在她肩上，忍痛轻语，“如果这次……这次我们挺过去了……你就离开聂鼎……嫁给我……好不好？”</p>
她听了，好像在哭泣，又好像很开心，“你这是在向我求婚吗？你从来没有说过这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