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斯，你知道今天出了什么事吗？”宁轻轻把假计划被偷的事说了一遍。</p>
“那天看到老男人对柜台交代那句话，我就猜到七八分了。博盛公关还真是不死心，一次次追着你们打。”</p>
“可惜不能闹大这事，只能这样不揭破，打他们一次脸就算了。”</p>
“要不你们雇我，我帮你们挖博盛的丑闻，反过来对付他们？”</p>
纪明薰立刻接话，“不。用这种手法，岂不是和他们无异？”</p>
“说得好像你有多清高似的。”花不语切了一声，“只不过你玩的手段高明些。”</p>
“错，是不伤害任何一方，以所有人都得到最好的利益为依归。”</p>
“那么这次你和花瑜成了对手，你希望最后谁胜出？”</p>
纪明薰不假思索道，“我。”</p>
“花瑜的利益怎么办？”</p>
“他只是打工的，接不到这个广告也照样有薪水，高铃不舍得炒掉他。”</p>
宁轻轻忙说，“其实学长的创意很好，我们的不见得赢，斯斯你觉得呢？”</p>
“两个都有文艺范，小说feel，我都喜欢，但是老男人取的忧伤中文名加了分，我选你们。我很疑惑，脑子里满是利益和手段的理性老男人，为什么有取得出这种名字的浪漫情怀。”</p>
“你就不许这是我取的吗？”宁轻轻不满地说。</p>
“我认识你很久了。不然你说说，整个广告哪部分是你想的？”</p>
“这……mr.l是我最先建议的。要不是我提出这个，他哪能想到电影穿越的桥段？那个差了一秒，也是来源于我以前跟他说的一个香港女作家写的鬼故事。”</p>
“为什么你会建议mr.l？我不觉得你是他的影迷。”</p>
“这个说来话长。我们吃饭再慢慢说。”</p>
“就是，不要谈工作了好不好？”花瑜说，“哪有刚考完就对考卷那么讨厌的。”</p>
为了不让花不语再有机会乱点东西，宁轻轻遵从花瑜的意思，四人去维多利亚港边的海景酒店吃自助餐。</p>
宁轻轻一面看维港烟花，一面对花不语讲了这个创意产生的经过。</p>
n天前，决定接这个广告之后。纪明薰搜集了马修先生的资料，两人囤积了一批零食，与世隔绝地在小别墅构思广告。每天除了送外卖的，什么人也不见。</p>
最初，两人预备用庄园背景作为主题，明少直接用纸画了一叠草稿。宁轻轻惊觉明少连手绘草图的功力都有所长进。俨然已经是网上那些接插画散活的美术系学生水准。</p>
等到庄园主体的草图全部花完，纪明薰让宁轻轻将它们按次序排在地上，他站起来看了一遍，就弯腰把它们叠回一起，塞进碎纸机。</p>
“为什么！”宁轻轻心疼地喊。</p>
“马修的贵族身份容易被人查到，全国的同行不止一个会用庄园主题迎合他，至少花瑜肯定会。我们不要和他雷同，换个方向。”</p>
“就算是这样。也可以留给我做纪念呀，你亲手画的草图呢！”</p>
“这有什么可纪念？以前和花瑜构思的时候也画过不少。一样被碎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