缝尸女再忍不住,一拳将白祈砸在地里。
坚固的水泥地被砸出一坑,白祈咳出一口老血。
白祈竖起手,制止缝尸女继续施暴。
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对罗兰道:“看到了吗?挑衅一名序列远高于自己的人是多么不明智的选择。”
缝尸女翻了个白眼。
白祈手掌一拖,指着缝尸女道:“给她道歉。”
缝尸女笑了,“你骂我,让罗兰给我道歉?你这是什么脑回路?”
白祈微笑的看着罗兰。
缝尸女没懂,罗兰懂了。
她曾骂过笛末。
但她觉得自己没错。
她在哪都是她的自由,一个不知哪来的家伙凭什么对她说三道四的?
不过看着白祈嘴角的血,她无法说出拒绝的话。
转身对笛末行礼道歉,“对不起,我不该骂你。”
这一刻缝尸女终于懂了。
对白祈竖起一个大拇指:“佩服,你这种教学手法一般人真学不来。”
转头对罗兰道:“好啦,你起来吧,你也没错,怎么选是你的自由,是我不该撬墙角。”
白祈很满意眼前这一幕。
“罗兰,你要知道,你骂了笛末笛末还没揍你这种事是极其少有的,以后面对其他序列要牢记,对高于自己序列的人,要学会克制自己的情绪,真想刀了对方,那也不要让对方知道,要是还想说点什么,那可以去他的坟墓慢慢诉说,明白?”
“明白。”
“很好,我的课上完了,接下来由笛末教你精灵语。”
笛末一脸无语。
就见白祈捂着自己肚子,“哎呦哎呦”的倒下了,然后无耻的向教室外侧身爬去。
一边爬还一遍喊。
“哎呦,我都被打成重伤了,不会真有人让我上课吧?”
“哎呦,你都说你原谅了,不会不算话吧?”
“哎呦,哎呦,哎呦。”
白祈在“哎呦”声中消失不见了。
出门后哪还有重伤的样子,生龙活虎,直接变成猫头鹰飞了出去。
“唉,这么无耻的人,跟着他哪点好啊。”
笛末看向罗兰,两人相视一笑。
精灵语因为能撬动规则,所以教学都是一个字一个字学。
从远处听就像牙牙学语的孩童。
猫头鹰立在最高的一棵树上。
这几日过的实在是太平静了。
平静的白祈都有些不习惯了。
那个幽灵再没出现,爱德华也没汇报调查进度。
白祈也不知道到底是解决了还是没解决。
感受体内的锚。
在他日积月累的坚持下,两根锚已经开始形成。
但离彻底形成总是差了那么一节。
看的出。
得弄点大动静才能完成仪式。
真话、赠予。
怎么弄出大动静呢?
白祈冥思苦想。
红月之下,白皑皑的雪地反着月光。
虽然是黑夜,这里的景物也无比的明亮。
但白祈还是没发现。
就在离他不远处的小山坡上,一名老者正远远的观察着他。
精准的来说,这个人已经连续观察白祈一个月了。
就算最老练的猎人,也没他的耐心长。
树上。
猫头鹰脑袋漫无目的的自转着,先是往右转了一圈,转到不能转的时候再向左转一圈。
他就像为打发时间自娱自乐法条玩具。
再观察一天,就动手吧。
老者目光阴郁,抛出手中的硬币。
背面。
还不适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