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外院。
张氏看着披麻戴孝韦氏,强忍着笑,绷着脸道:
没办法,不绷着脸张氏怕自己忍不住笑出来。
“弟妹啊,不是我这个做嫂子的说你。”
“咱爷爷定下后房不能干政规矩,也不说啥都不管,这老爷们该说还是要说的。”
“老二今天就有点过了,老爷子在咋说也是他爹,被说几句咋了,这就接受不了。你大哥天天被骂,也没见他没回过一句,更别说闹这么大了。”
“老爷子在咋说也是皇上,老二这样闹,他让老爷子咋下台。老爷子下不了台,这事就结束不了。”
“听嫂子一句劝,跟老二说说,让他服个软,再让你大哥和老三说说好话,这事过去就行了。老话说的好,一家人没有过不去的坎,一直这样闹下去,一家人过的不舒坦不说,还让外人看了笑话,你说是不是!”
“是是,大嫂说的对。”
韦氏附和点着头,心里却在暗暗翻白眼。
哼,这姓张的说的比唱的还好听。
你男人不和老头吵,那是你男人怂。
我男人要和伱男人那样了,这辈子也别想当太子了。
“我哩个二叔啊,你咋就这样走嘞!”
就在韦氏刚要客气几句,准备把看热闹的张氏送走的时候。
一声怪嚎把她下了一跳。
接着还没她明白咋回事。
一個披头散发的人就冲进来,一把抱住了她。
被这一抱,韦氏当时就懵了。
长这么大,除了家人和汉王朱高煦,她还是头一次被别的男人抱。
“二婶啊,你要挺住啊!”
“二婶啊,二叔走了,还有我呢,你可不能做傻事啊。我今后……”
被朱瞻圭抱住的韦氏,脸涨的通红,想要挣扎开,可她力气没朱瞻圭大,无论怎么动,都挣脱不开。
“放…放…”
恼羞成怒的韦氏,脸色涨红的让朱瞻圭松开。
朱瞻圭仿佛没听到一样,流着泪伤心道:“放心二婶,家里兄弟们我最大,二叔丧事我会负责到底,家里的事也全交给我,我会让他安安心心的上路。”
“咳咳……”
一边的张氏见韦氏都要哭了,狠狠一解前几天受的气,干咳几声提醒儿子别太过,还有外人在呢。
朱瞻圭也是见好就收,放开韦氏,抹了一把鼻涕眼泪。
“二婶,二叔遗体停哪了,我要在看他最后一眼。”
俏脸怒红的韦氏,不敢看朱瞻圭,伸出玉手指了指内厅。
朱瞻圭点头,伸手抢过朱瞻圻手里的魂幡,和其身上的孝衣。
“瞻圻你还小,送葬有很多规矩,你弄不好了,会被人看笑话,来…让大哥替你!你带着弟弟妹妹去玩吧!”
只有八岁的朱瞻圻,一听不用跪在这里,可以出去玩了,而且母亲也没反对,高兴的连连点头。
“咳咳!”
送走了几个小家伙,朱瞻圭干咳一声,把小几号的孝衣挂身上。
其实他倒是想穿着,可这衣服实在太小了。
扛起魂幡,扭头对着身后的亲朋和小鼻涕道:“各位,不能让二叔等太久了,咱们过去送送他吧!”
说完又对着瑟瑟躲在一边的乐师门挥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