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三朝帝师,从永乐开始
消失在朝野许多天的汉王其实今日也来宫中了,只是并未去参加朝会,此时的朱高煦正带着人在宫门口等着,看样子是在等人。
朱高煦还给自己找了把椅子,此时正大大咧咧的坐在椅子上,旁边还放着一个小桌子,桌子上摆满了美酒佳肴。
若是换成其他人敢在皇宫重地如此肆意妄为早就被值守的禁卫给拿下了,可谁让这个人是大明的亲王朱高煦呢。
那些禁卫连靠上去都不敢,更别提驱逐汉王了,先前宫门值守的禁卫统领想上前去套近乎,结果被朱高煦不客气的骂了一顿,禁卫统领只能退了下去,然后差人去问陛下该如何处理,他们这些小人物是得罪不起汉王的。
朱高煦老神在在的一边喝酒,一边吃着新鲜的水果,时不时的目光四处搜寻,也不知道他在找什么。
“苏五,你家少爷和纪纲有大仇?”
苏五老老实实的站在朱高煦身边给朱高煦倒酒,听到这话点了点头道:“有仇,之前少爷进京的时候纪纲派人截杀过少爷。”
朱高煦挑了挑眉,随即摸了摸下巴,有些明白为何苏泽要喊他帮忙了,苏泽那小子可不是什么好人,心眼不大的,纪纲得罪了苏泽肯定没什么好果子吃。
等着吧,朱高煦隐隐觉得纪纲今日要吃些苦头,不过那和他没多大关系,他也就是帮一个小忙罢了,他今日就是来看戏的。
他之所以没去参加今日的朝会,便是因为苏泽一大早天还没亮就差人去了汉王府,说想要让汉王帮一个小忙,那些美酒佳肴自然也是苏泽送去的,朱高煦等的不耐烦了索性便一边喝酒一边在宫门口等着了。
若是一般人喊他帮忙他都懒得搭理的,苏泽倒是个例外,当然,最主要原因还是因为苏泽给的太多了。
苏泽有钱,最近发了大财,那是一点不拿银子当回事,只要朱高煦答应帮他,那么先前借的二十万两银子便一笔勾销了。
朱高煦想了想还是答应帮苏泽的忙了,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就在宫门口拦着纪纲不让他跑,对于汉王来说只是举手之劳罢了,苏泽也说了,若是陛下追责他一力担之,决不让汉王为难。
若是苏泽让他堵那些读书人也许朱高煦还会有些顾虑,那些读书人可不是好惹的,说不定就会一起去老头子那里告他一状,可纪纲嘛......那是他家的家臣,说白了就是他家养的一条狗,主子打一条狗还需要理由吗?
因此朱高煦压根不在怕的,有本事你纪纲就去老头子那里告状好了,大不了被老头子骂一顿,反正这些年他也习惯了,老头子骂就骂吧,又不少两块肉的。
朱高煦一边喝酒一边等着纪纲,遥遥地似乎看到了纪纲的影子,纪纲脚步飞快时不时地往身后望上一眼,神色有些不太好看。
朱高煦放下酒杯,眼前一亮,哈哈大笑道:“来了来了,好戏要开场了!”
他是一点看热闹都不嫌事大的,纪纲又不是他的人,苏泽好歹也是自家人,他自然会偏帮自家人一点。
纪纲走近了之后也看到了道路边的汉王,他皱了皱眉,不明白为何汉王会出现在此地,不过他也没多想,和汉王遥遥地行了礼,随即大步朝着宫外走去。
朱高煦也没搭理纪纲,反而笑呵呵的看着纪纲离去的背影。
纪纲这才刚走出宫门没两步,突然身边窜出来几个人影,上来就了他腹部一拳,纪纲脸色大变,吃疼之下连忙反击,他完全没想到居然有人敢在皇宫重地行凶,那些值守的禁卫也看呆了,一时间都没有反应过来。
“大胆,你们是谁,此乃皇宫重地,你们敢当街行凶?”
纪纲怒了,想要伸手拔刀,可他刚参加完朝会出来腰间并未佩刀,这一下子自然落了空,那些偷袭他的人可没愣着,瞬间围攻了上去,纪纲又吃了两拳,随即眼前一黑便被一个大麻袋给罩住了。
纪纲奋力挣扎,骂骂咧咧的,直到此时他都还未回过神来。
那些值守的禁卫回过神来,正待上前解救纪纲,好歹也是锦衣卫指挥使,朝廷命宫,在宫门口被人拿下了算是怎么回事?
还没等他们靠近,禁卫统领阴沉着脸走了出来,神色难看道:“都好好值守,不管!”
“大人......”属下欲言又止道。
禁卫统领沉声喝道:“都滚回去,怎么,我说的话不管用了吗?”
他也恼火的很,这要是陛下追责,他可是要承担责任的,可汉王让他别管,他一个小小的禁卫统领能怎么办?
他得罪不起汉王,也不敢反抗汉王的命令,只能让人去将此地情况汇报给陛下,一切由陛下定夺。
那些禁卫虽然还有些疑惑,不过依然听从军令老老实实的退了回去,只是时不时的目光扫到那边被麻袋装起来的纪纲。
麻袋中纪纲还在挣扎,等听到禁卫统领的话之后他的脸色彻底变了,卧槽,有人特么在宫门口行凶你们这些禁卫都不管的,还有天理,还有王法吗?
纪纲在挣扎,想要破袋而出,可那袋子也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做的,坚固无比,他一时半会还真挣脱不出来,刚刚偷袭纪纲的几人板着脸面无表情的给麻袋的口子系的死死的,随即站到了一边。
这几人自然便是朱高煦的人,他们是朱高煦的亲军护卫,除了陛下的只听朱高煦的,自然不会怕了纪纲,管你什么官,还能比汉王的官还大不成?
朱高煦此时也不喝酒了,笑呵呵的领着苏五出来了,摸着下巴饶有兴趣地看着还在挣扎的纪纲。
那些禁卫一看到汉王,似乎明悟了什么,怪不得统领不敢管,原来是这位在呢,禁卫们不由得朝着麻袋方向投去怜悯的目光。
得罪谁不好,非要得罪汉王,这下好了,直接在宫门口被人给装麻袋了。
朱高煦对周遭那些异样的目光视而不见,压根懒得解释,他又不是正主,正主还没登场呢。
没多久,苏泽便拎着锤子火急火燎的来了,一见汉王便问道:“纪纲那狗东西呢,拦住了吗?”
朱高煦笑呵呵的下巴朝着墙边点了点,笑道:“本王一出手,还能给他跑了?”
“你让本王做的本王都做了,接下来本王可就不管了,若是老头子发火可和本王没关系!”
朱高煦也不傻,现在他将什么都撇干净了,人是他绑的,可这锅得苏泽来背。
苏泽也没在意,从苏五手里接过了一根木棒,骂骂咧咧道:“这狗东西跑的还挺快,要不是提前堵住了,还真给他给跑了。”
说完,苏泽也不管汉王了,拎着木棒就朝着纪纲走去,纪纲此时也挣扎了好一会儿,心中有些颓然和迷茫,他到现在还是一脸懵,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好好的来参加个早朝,才刚出宫门口就被人给绑了,这特么上哪说理去?
苏泽那是一点不客气,上去先踹了一脚,然后抄起家伙就往纪纲头上砸去,语气冷冽道:“纪纲,都说了你娘喊你回家吃饭你还不听,现在好了吧,落到老子手里了吧!”
纪纲听出了苏泽得声音,先是吃痛,惨叫一声,随即怒道:“苏泽,我与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你敢在宫门口行凶?”
苏泽呵呵一笑,继续闷头打,边打边骂道:“去你娘的往日无冤,近日无仇,这才几天你就忘了派人暗杀老子的事了?”
“啊.......苏泽,你别等我出去了,不然我一定要去陛下面前参你一本,告你当街行凶,陛下就算再偏袒你,也不会放过你的!”
纪纲脸色变幻,他此时也明白了什么,知道之前派人截杀苏泽的事瞒不住了,现在他又落到了苏泽手里,当务之急是要想办法脱身,至于报复苏泽那是以后的事情了。
求饶他是不会求饶的,他本就是桀骜不驯之辈,即使现在形势不妙,他也没想过求饶,反正苏泽又不敢打死他。
是的,他也是聪明人,瞬间就明悟了苏泽要做什么,至多就是打他一顿出口气,绝对不敢当街杀了他的。
可他明悟了也没用,苏泽确实不敢当街杀他,打一顿那还好说,当街杀害朝廷命宫那性质就变了,真要想做掉纪纲那也是暗地里,绝对不会在宫门口杀纪纲的。
可虽然不敢直接杀纪纲,打纪纲一顿苏泽是一点都不怕的,至于纪纲要去告状,告状就告状,反正苏泽今天就是要打的纪纲妈都不认识,就是要出口恶心!
“呵呵,你有本事就告状去,你告状我也告状,老子又没打死你,到时候你也吃不了好果子!”
苏泽压根没停手的,依然拿着大棒子抽纪纲,而纪纲听到苏泽这话心中咯噔一下,是啊,他去和陛下告状,苏泽也可以告状,何况他当时的做法可比苏泽严重多了,他当时是奔着要苏泽的命去的。
纪纲明白了,今日他这顿皮肉之苦是跑不了的,他也是硬骨头,见无法和解索性不吱声了,任由苏泽发泄着怒气。
纪纲不吭声苏泽不爽了,狗东西骨头还挺硬,可你不惨叫,老子还怎么出气?
苏泽扔下了木棍,直接上脚了,奔着下三路就去了,边打边骂骂咧咧道:“好叫你个狗东西死个明白,你若是针对老子,老子也不说什么了,大家各凭本事!”
苏泽语气陡然冷厉了起来,煞气十足,脚上的力道再加重了几分,看的远处旁观的禁卫们心惊肉跳,这是奔着打死人去的啊!
“可你特么千不该不万不该动了不该动的心思,老话常说祸不及家人,你特么还敢派人跟踪老子的人,去你娘的,你是个什么东西!”
就连朱高煦都吓了一跳,卧槽,苏泽这孙子还有这一面?
以前苏泽虽然也混不吝,可很少动气,无论什么时候都是嬉皮笑脸的,可如今苏泽算是连读书人最后脸皮都撕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