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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行第三部侠道仁心 第五章 远赴西域(1 / 2)

 聂欢一路向西进入西夏,沿黄河以西从会州到涼州,然后找向导经甘州、肃州、瓜州、沙州进入回鹘国到高昌。

聂欢翻过寸草不生的乌鞘岭又叫和尚岭,眼前视野突然开阔,原本左侧是连绵起伏的祁连山,右侧是沙漠,现在突然出现大片的平原,打听之下才知道前面就是涼州,汉代设立的四个行政区中的一个。

还未到涼州,天已经下起雪来。涼州南接兰州,北通高昌,山脉前隔,沙漠后绕,是通往五郡之咽喉。这里民风彪悍,商业繁荣,是往西北的重要节点。

聂欢找了一家车马店,里面汇聚了贩夫走卒。推门进去,迎面就扑来混杂着烟草、烈酒、和羊膻味的热浪。现在天气寒冷,商队少了,贩夫走卒的生意渐渐就淡了下来,众人正在围着桌子赌钱。

聂欢向掌柜的打听去往高昌的向导,掌柜的指着一个,皮肤黝黑四十出头,嘴有点歪的男子。这人敞着胸,正脸红脖子粗的在高声吆喝着“快下注!买定离手!买定离手!”这人手气正旺,面前的散碎银两堆得像小山一样。

“开!二、三、五,小!”旁边围观的嘟囔道:“邪了门了!连着四把小了!”聂欢不做声,看他继续摇骰盅。

“买定离手!买定离手!开啦!……全骰!大小通吃!哈!哈!哈!”顿时骂娘声此起彼伏。

聂欢挤上前去摸出一锭银子压下“小!”旁边立马有人说道:“都连着四把小了!”

做庄的看见一个眉清目秀的年轻人,突然出现在赌桌旁,将白花花的银子压下,足足有五十两雪花银。那是梅映雪分手时放在包裹里的,一共有三百两雪花银让聂欢备不时之需。

做庄的嘴笑得更歪了心想:“不知是那户有钱人家的败家子,居然一押就是五十两雪花银,今天趁机大赚一把。”

“买定离手!买定离手!开啦……幺、四、四……小”在众人的惊叹声中,只得将五十两银子乖乖的推到聂欢面前。

聂欢并不收回说道:“都押上。”这次就变成一百两了。

这男子头上的汗马上就流了下来,将一只胳膊露了出来,将皮袍围在腰间,双手举起骰蛊拼命的摇,仿佛要把骰子都摇碎了。他们虽然爱喝酒赌钱,但毕竟都是小本买卖。平时玩玩输赢几两银子还能承受得起,今天手气特别好也不过赢了几十两而已,刚才聂欢一把就差不多将他连本带利都赢走了,如果这把输了他就要卖儿卖妻了。整个店堂里鸦雀无声,只有骰子在骰蛊里不断碰撞发出“哗啷!哗啷!”的声响。

“买定离手!买定离手!”这个大汉紧张的看着聂欢,将一百两银子压在大上,然后又慢慢的将银子都推到了小上。

“开……二、三、六、大,庄赢。”聂欢笑了笑走到一边,这人抹了抹头上的汗,将骰蛊交给别人,来到聂欢身边坐下自我介绍道:“我叫周五,不知公子高姓大名?”

“我姓聂。”看看周五是个粗人,但像他这样常年在外讨营生的,天生练就一副火眼金睛,他看得出来聂欢并不在意输赢,不过一百两银子对于他来说毕竟不是小数目。所以立即退出赌局,来到聂欢身旁。

“聂公子,刚才放周五一条生路必定有事相求。”

“我要去回鹘国的高昌,想要请你做向导。”

“这……不是我不高兴,聂公子若是在开了春来,周五求之不得,现在已进入冬季,天气恶劣,路上刮风下雪,若是遇上那白毛风,人畜九死一生,你看我的嘴,原本并不是这样,就是有一年我贪图客户多给的二三十两银子,冒险带路遇上白毛风,牲畜死伤大半,货物损失惨重,我的嘴也就在那次被白毛风吹歪了,郎中说是中了风邪。”

聂欢摸出一锭银子放在桌上,周五眼睛亮了一下,摇了摇头。这锭银子相当于他辛辛苦苦干一年的收入。聂欢又摸出一锭银子放在桌上,周五眼睛盯着白花花的银子艰难的摇了摇头。当聂欢拿出第三锭银子时,周五连头都不会摇了,艰难的吞了口口水。

“那好,既然周大哥有所畏惧,我只能另找他人。”说完聂欢要将桌上的银子收起,周五双手死死地压在聂欢手上说:“我周五舍命陪君子,今天就跟聂公子走一遭了,不过你要给我十天时间准备牲口、粮草、物资。”

聂欢又拿出一锭银子说道:“五天。”

周五看着银子咬咬牙说道:“好!五天就五天!五天后的早晨就从这里出发!”

五天以后,聂欢在车马店等到了周五,他牵着七八匹长相奇特的牲口,背上有着高高的隆起。聂欢从未近距离见过这种牲口,周五说这叫骆驼,这些骆驼都被绳索连在一起,有一头领头骆驼带队。

“聂公子,这几天我让人用上好的饲料每天喂养它们,你别看它们跑起来不如你的坐骑,但要走到高昌还非它们不可!”

那些骆驼背上装满了各种物资,随着铃铛声“叮当!叮当!”聂欢策马跟随驼队向高昌进发开始了漫漫长途。

聂欢顶风冒雪前往高昌,而中原武林现在到处都是流言蜚语。都知道一个叫聂欢的少年,被魔教教主女儿迷惑投靠魔教,如果是一般人也就罢了,关键是这个少年是英雄令的令主,并且连罗汉堂首座都败在他手下,这对于白道来说就太可怕了,一旦他投入魔教的怀抱,中原武林多年来的平衡就可能被打破。

小乙在与人争执着,因为激动脸色绯红。

“你胡说八道,聂大哥是顶天立地的英雄好汉!不允许你侮辱他。”另一个丐帮弟子嗫嚅道:“我也是听说的,他们……他们都这么说。”

“我去问护法”小乙快步跑进庙里,看见纪渔手里拿着一封书信在沉思。“护法!外面都在说聂大哥坏话,这不是真的,对吧?”

纪渔没有直接回答他说道:“有些事情不是表面上你看到的那样,或许另有隐情也说不一定。”纪渔刚刚看完涂氏兄弟从姑苏飞鸽传书递来的书信,上面说明了事情的经过。凭纪渔对聂欢的了解,说聂欢迷恋女色,那是不可能的。唐氏姐妹貌美如花,唐小千千里迢迢只为见聂欢一面,聂欢并未因为两姐妹而耽误正事。不过聂欢护送梅映雪是真,所以纪渔有些疑惑,在没有和聂欢见面之前,所有的信息都不能当真。

唐千千看着唐小千坐在绣架前,一针一线的在绣那幅那尚未完成的绣品,心里有百般的滋味。她宁肯相信这是个错觉,也不愿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一个上天只差梯的人会安安静静的坐在这里绣花。

唐千千没敢把梅映雪的事告诉她,害怕她受不了。不过纸终究包不住火,聂欢和梅映雪的事整个武林传的沸沸扬扬,唐小千从别的途经还是知道了。唐千千来妹妹这里原本是想安慰她的,现在看唐小千很平静的在绣花,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唐小千见唐千千来头也没抬说道:“你是来安慰我的吧?”唐千千一愣不知该如何回答,唐小千轻轻道:“谢谢你保护我,我说的是真的……千千!我知道你是怕我伤心。”唐千千心中一热眼睛有点湿润。唐小千继续说道:“我一点也不难过,我只是羡慕那姑娘好福气,我喜欢他,当时他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我喜欢是我的事,怨不得他……不管他喜不喜欢我,我自己心里惦记着他就好了……”唐千千听着唐小千的话,一颗心在慢慢的沉下去。

聂欢和周五从涼州出发到敦煌这段路,一路之上还算顺利。沿途有驿站、城池,物资的补剂,和牲口的草料都好解决。

沿途不时出现长长的城墙,但都破败不堪,看得出以前是个城池。周五指着高高的像塔一样的土堆说道:“这是烽燧,以前有兵士瞭望、驻守,不过现在都荒废了。”一路之上不断的介绍各种沿途的奇特景观,到也不寂寞。还未到甘州前面出现一片大草原一望无际,虽然已是冬天但看得出这是个水草茂盛的地方。周五说道:“这就是汉武帝时的军马场,远处是祁连山,这个草场就是由祁连山的雪水滋养的。”周五指着远处连绵起伏的山峰,山上白雪皑皑。

聂欢知道这里就是汉武帝时,年方弱冠的骠骑大将军霍去病指挥的河西之战,歼灭和招降河西匈奴近十万人,俘匈奴祭天金人,占领了匈奴的养马场,是汉朝第一次占领河西,从此汉朝打开了通往西域的通道。匈奴有歌“失我祁连山,使我六畜不蕃息。失我焉支山,使我嫁妇无颜色。”而今这里已经成为了西夏国的国土。

当晚在甘州休息,第二天出城看到城外有非常奇特的景象,山体呈现出五颜六色。虽然有些地方已被积雪覆盖,但还有露出部分呈现鲜艳的红色,犹如彩虹坠落人间。

周五说道:“这是女娲娘娘补天时的五彩石粉落下来,粘在了山上,才出现这种五色山。”聂欢也知道这不过是种传说,不过这山呈现如此奇特的颜色,也的确让人叹为观止。景色虽美但聂欢却无心观看,只想尽快赶到高昌以解先生之危。聂欢未明说,周五也未问,但多少也能猜出个大概,因此能不休息就不休息,好在没有货物,驼队轻装上阵,比一般的商队每天行走的路程要多三成。

这一天到了沙洲也就是敦煌,他们从涼州到敦煌二千多里路走了四五十天,到敦煌已是冬天最冷的时候,他们在敦煌的一个岩洞中过夜。这里和聂欢出川时在山上发现的岩洞一样,里面塑了许多佛像,有的佛像已被打碎,里面的木柴已被取出生火。由于过往商队经常在洞中生火过夜,墙面已被熏得乌黑,墙上原有的壁画已看不清楚。

“聂公子,过了今晚,咱们明天就要从敦煌往北再往西,沿疏勒河出玉门关,从此一路惊险。”

第二天周五在前带路,驼队沿途经过之地都长着密密的芦苇,芦叶已经泛黄,白白的芦花上面已有霜雪,他们走在其中,犹如没入了芦苇的海洋。每行走一段路程就能看见荒弃的烽燧,孤零零的矗立在那里。他们沿着河岸不停的绕来绕去,在芦苇和沙丘中出入。终于五天以后周五指着一个小小的方城说道:“聂公子,前面就是玉门关,咱们就要出关了。”

那不过是个小小的方城,汉代过往客商都是经此,或南面一百多里的阳关,出入大汉朝的。

聂欢现在知道古人为什么说“春风不度玉门关。”原来从玉门关往西就是沙漠一望无际,寸草不生。

“从这里开始到高昌,咱们一直要沿着河谷和洼地走,咱们要穿过沙漠,和盗匪出入地区,现在的天气,运气好的话,或许遇不上他们。”

他们不时的穿越芦苇和沙丘,有时候在沙漠里过夜,或是在废弃的烽燧里过夜。白天在太阳的照耀下,感觉不到沙漠的寒冷。到了太阳落山温度急剧下降,好像整个沙漠都冻住了,没有一点生气。周五找了一个三面都是沙包的凹地安营扎寨,聂欢帮他将物资从驼背上卸下来。其中一个沙包露出一大堆干枯的树根,周五从中抽出几根说道:“聂公子,这是红柳的根已经干透了,用来生火取暖一点就着。”

周五拿个铁缶装了一点水,架在火上烧,拿出一大块馕烤着,又在火堆下面的沙里埋了两个生鸡蛋……

聂欢看着周五忙忙碌碌心想:“在这种恶劣的环境里,若是没有一个经验丰富的向导,想要活着走到高昌几乎是不可能的。”

过一会周五扒开沙堆扔给聂欢一个鸡蛋,鸡蛋很烫。聂欢将壳捏碎,露出白白的鸡蛋白,鸡蛋已经熟了。聂欢跟着周五用馕就着热茶填饱肚子,又跟着他用沙将碗擦干净。

“聂公子!我知道你是有钱人,不习惯这样。但在沙漠里每一滴水都是珍贵的,如果没有遇上水源,我们有时候数月不洗澡、甚至不洗脸。”

聂欢知道他说的都是真的,如果不是自己亲眼所见,有些事情但凭想象很难相信。一天之内温度上下之大,犹如一年之四季。

周五在火堆旁很快就进入了梦乡,聂欢依然坚持自己的功课,每天结伽打坐。夜晚虽然寒冷,但气运一周之后,浑身开始发热。聂欢发现自己近阶段,体内真气越来越充沛,有一种想要喷薄而出的状况。当年在鸣凤镇自己第一次打通任督二脉,是在浑然不知的状态下,进入了忘我之境,是事后才知道自己打通了任督二脉。易筋经、洗髓经,整个武林只有自己在练。没有经验,也没有人可以指导,不知前路祸福,自己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两人越往前走,路边越来越多的动物骨架,和人的尸骸,或许是暴毙,或许是被盗匪所杀,充分说明这条道路的惊险。大风吹着黄沙漫天飞,有的时候明明可以直着走,周五却绕着走。

聂欢不解道:“你为什么不走弓弦,却要走弓背?”

“聂公子你是不知,那里可能有流沙,你看着没事,人畜一旦陷下去,瞬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聂欢跟着周五在沙丘里上去下来,就像在波涛中行驶的航船。越往前走天越来越冷,周五也变得不再多话,不时的抬头看天。洼地上的芦苇和杂草和玉门关已不能相比,稀稀拉拉不但没有玉门关茂密,甚至高度也低了不少,仅仅没过马膝。天开始下起雪来,周五嘴里咒骂了一句回头对聂欢说:“聂公子咱们赶紧找一个地方休息,暴风雪要来了。”

这时灰朦朦的天空飘落着大片的雪花,伴随着强烈的西北风,漫天飞舞。天空越来越暗,完全笼罩在阴暗中,西北风裹挟着雪花,猛烈地吹打在脸上,眼睛都睁不开,现在知道周五为什么害怕了,因为白茫茫的一片,你根本就看不清前面的道路。周五大声吆喝着让领头的骆驼,带着驼队前进。

“聂公子,这头驼认路,让它带我们去前面的烽燧!”

“如果它也迷路了呢?”

“那我们今天就要挨冻了,这雪一时半会停不了,咱们只能在这该死的地方宿营了。”

走了一会依然不见烽燧,周五想放弃了,因为在这种情况下继续前行是很危险的。这时在右前方灰暗的背景下出现了一个巨大的轮廓,周五努力的吆喝着将驼队向前赶。聂欢帮着周五将驼队赶入烽燧,那是一个由像城墙一样的土墙围起来的巨大空间,由于没风,里面明显要比外面暖和许多,视野也不受影响。聂欢以为这种天气状况之下只有自己在外奔波,没想到发现在里面的一角也有七八匹骆驼和一群人。

周五显然也没料到,在这种天气居然还有和自己同路的人,刚想上前打招呼,那些人主动靠上前来。

“没想到这种鬼天气,居然还有人在外面!”

“咱们一个多月没开张了,没想到今天居然会有人送上门来!”

当周五看清他们驼背上没带行李时,心里就已经感觉不对了,现在听他们这么一说明白是碰上强盗了。

“各位大爷,我们是过路客,并不是商人,驼背上的都是沿途所用之物,并非商品。”这些强人显然不信,仔细搜查了一下朝领头的点了点头。

“你不夹带私货,这种天气你出来干什么?”显然他们以为聂欢他们是走私的了,趁这种天气走私违禁物资。

“实不相瞒,是这位公子家里有急事,必须尽快赶到高昌,因此才冒险上路的。”这时这群盗匪才仔细打量聂欢,见他身背长剑,年纪也不过弱冠左右,显然也是练武之人。长得眉清目秀,一表人才,不过看他年纪很轻也没放在心上。领头的指了指聂欢说道:“搜他。”显然他还是不相信,有人会在这样恶劣的天气出来,不是为了走私?

下面的人围向聂欢,聂欢向后退了一步。这些人见聂欢后退,兴奋起来吵嚷着将他围在中间。

这时在另一个角落,一个全身裹在破羊皮袄的乞丐,看着眼前的一切似乎吓坏了。这个蜷缩在一角的乞丐,聂欢进来时就发现他了,虽然他满面乌黑,但两个眼睛却清亮照人,聂欢不由得多看了他两眼。

周五赶紧挡在聂欢前面不住的作揖“各位好汉!各位好汉!这里有几两银子,各位好汉拿去买壶酒暖暖身子。”

这区区几两银子那些强人岂能放在眼里?一个人一把抓住周五胸口,想把他摔出去,试了一下居然没拉动,再一发力依然纹丝不动,他抬头见聂欢一手搭在周五肩上,不过他并不明白里面有古怪,以为周五武功高强,刚一迟疑,周五一脚踢在他小腹上,直接变成了滚地葫芦。

周五自己也不明白,怎么突然就一脚踢在了那人的肚子上?吓得双手直摇“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匪徒一看动了手了,大家一拥而上,周五双手抱头躲避,准备挨揍。不想左拳正好打在一人下巴上,直接就把那人打晕了。这一下更心慌了,不住的躲闪求饶。那群匪徒被他撞得东倒西歪,领头的匪徒看出了端倪,他见周五不管如何躲闪,聂欢始终都贴在他身后。

“都住手!”那人径直走到聂欢面前抱拳道:“请问公子高姓大名?”

“我姓聂。”

“聂公子好功夫,不知师承何人?”

“我也不知道是何人。”在这个问题上,聂欢真的很难说清楚,虽然他说的是实情,但听的人都以为是调侃自己。那人脸色一变说道:“聂公子既然看不起在下,我也只好斗胆挑战一番了。”说完拔出腰刀,这种刀窄且弯,弧度很大,聂欢已不止一次和使这种兵器的人交手了。当下也不多说,挑起地下的腰刀随手舞了舞,感觉怪怪的。

“你不用你自己随身的兵器吗?”这人显然看出聂欢,不是很习惯使用这种弯刀。聂欢摇了摇头,那人脸色铁青,长刀舞动将自身护住向聂欢逼来。这人一出手,聂欢就看出他的刀法出自风影流刀。不过,和那几个人相比就是天上地下了。当即也像他一样,舞动弯刀。不过聂欢一出手,不仅不是他能比的,就是假面人手下的那两个人看到了,也要自叹不如。

这贼人见聂欢出手居然是风影流刀的功夫,并且高着自己不知多少倍。立即将手中的刀扔了,跪倒磕头。周五原本在一旁替聂欢担心,没想到两人还未动手,那人将刀扔了直接跪倒磕头,一时之间还没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不知大侠是那位前辈的门下,小的该死,小的是不配问大侠的师门。”聂欢也不说明将错就错,含混过去。

“大侠你既然是那位前辈的门下,为什么不用本门的兵器?”

“我长期在中原,这兵器太显眼。”那匪头虽然心里还有疑惑,不过这功夫可不是假的也就信了。

周五显然没想到聂欢竟然是严无痕的弟子,风影流刀在西域的名气很响,许多使刀的多多少少都受风影流刀的影响。

大家众星拱月一般将聂欢围在中间,那匪头自告奋勇的要送聂欢去高昌,聂欢不想有麻烦就婉拒了。这时那个蜷缩在一角的乞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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