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侍女有些意外,更是惊喜万分。
“奴婢是清溪。”
“奴婢是听涛。”
两人的名字甚是素雅,李钰抬头看了两人一眼,两人容貌娟美温婉,身材丰韵妙曼,顿时明白母后的用意。
房内的浴桶和热水早已备好。清溪和听涛伸手帮他脱下外袍,动作极其轻柔。接下来,听涛正要抬手脱下他的内袍,只见他突然挡下两人的手,只唤两人退下。
两人讪讪收回手,动作轻柔地退出房门。
听涛回头看了两眼闭上的房门,有些不甘心,不过来日方长,总会有机会的。
沐浴过后,李钰换过一身玄青色宽袖常服,发梢处沾染了几分湿意,棱角分明的俊脸温柔坚毅。他的衣领微微敞开,露出了精健的锁骨。
清溪和听涛看见王爷如此模样,都有些脸红。
回到书房后,李钰接过康铭递过来的一封信。
信中的最后署名,是祁山公。
凉州,徽和堂。
沈翊宁闺房的案桌上同样也有一封来自祁山公信件。
师父让她速速前往东都洛阳城的云平客栈,想来是遇上需要开刀破骨的棘手病患了。
世人不知祁山公有三个高徒。大师兄沈济通读百书,极擅药理。二师兄沈洛是大周的针灸圣手。三师妹沈翊宁则精钻毒蛊和开刀剖骨之术。
三日后,洛阳平云客栈。
沈翊宁刚一进客栈,便看见师父坐在堂前一侧,云淡风轻地品着茶,茶桌上还有自己最爱的甜点透花糍。
沈翊宁已许久未见沈越,亲热地挽过他的手臂,在他身旁坐下。
“三娘,成何体统,还是没个正形。”
沈越有些嫌弃地掰开徒儿拉住自己的手,面上的笑意却丝毫不减。
“师父,等治好了病患,阿宁可以再去蘩楼吃上一顿大餐吗?上次来时,阿宁可喜欢那鱼烩和脐橙酱了......”
沈翊宁正想拿起桌上的茶杯喝茶,突然“嘣”得一声,一个茶杯翻落在地,沈越晕倒在胡椅上。
周围的茶客很是惊慌惶恐,越来越多的人起身围观他们两人。
她立马捡起地上的茶杯碎片,放在鼻前闻了闻,茶杯中的茶水有淡淡的香甜味道,再靠近一些便变成了涩涩的花香味,无奈地叹了口气。
“师父,你又来了!”
沈越在茶水中放了毒物,就等着他的小徒儿来解毒了。
沈翊宁抚上师父的手腕,脉象迟大而软,按之无力,隐指豁豁然空,是虚脉。
再仔细看他的面容,额头间已隐约冒汗,下眼皮血色暗淡,舌苔厚重,指尖微微颤抖,不能自控,全身已经使不上力。
原来是水仙花鳞茎部位的毒汁液。
沈翊宁取过药箱里的解毒丸,直接给他服下,随后再在他的手五里穴、曲池穴和下廉穴施针。片刻之后,三个穴位便有一点黑血渗出,她清理干净他手上的污血。
沈翊宁净了净手,随后若无其事地坐下来,开始品茶和吃点心,悠闲自得。围观的众人一头雾水,有两个郎君实在是看不过去,正要开口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