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媛静坐茶几一侧,腿部挨了一刀,为这个眼前傻子。眼见一尺之遥的安平,较之往日竟消瘦如斯,但整个人更显内敛深沉了许多。
轻抚柳袖,示意落座,嘴里不忘取笑道:“大高手,啥今日有空莅临寒舍,整个京城都疯传你之结丹,声势浩大,这就完美收官了?”
换了日子,或许还要玉指纤纤,评估下金丹货色,揩油调戏一番。
安平笑了,朗声道:“活,不过是一朵花开的时间,死,亦不过是一片叶落的刹那。已是做好了准备,未想到侥天之幸,竟捡回了一命,若非一些事绊着,要不早飞来了,欢喜分享于姐姐,方是喜上喜。”
刘媛调笑道:“如此之际,当如大江长夜燃酥灯,要照亦照心上人,咋滴,良人空位,就念起姐姐的好了,姐姐真有那么大魅力吗?”
“姐姐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停顿了一下,安平笑道:“整个京都的人都知道姐姐远山芙蓉,慧智兰心,艳压京城群芳,如此作态岂不违心!”
刘媛以手半遮面,捻了个兰花指,做小女儿状,娇滴滴地道:“如此可真?吓得姑娘我呀,小鹿乱撞,手忙脚乱的,但遮不住得喜上眉梢,心花怒放呢......”
故意拉长的兰花音,逗笑了她自己。
这波秀收获了安平竖起的大拇指,接着笑道:“听说昨日家中引来了两波人相互械斗,场面颇为壮观。”
刘媛呵呵道:“那批黑衣蒙面客,该是经府之人,你结丹场面如此恢宏,必将引来了他们更大关注,以后自己更须小心提防了。“
安平笑道:“我方才说了那批人,黑衣蒙面了吗”
刘媛哦道:“没有吗?”不以为意,笑道:“小狐狸。”
安平没在此话题上多加延申,亦未将感谢之词流于言表,而是道:“今日过来主要是想问问姐姐有没有认识易容的高手,比如说能达到人死数日,还不易为人察觉的地步。”
刘媛笑道:“是谁将本姑娘的拿手绝活透露给你了?!”
安平一脸纳闷道:“你精于易容,真的假的?”
刘媛抬头向天,秀起天鹅颈,一脸懒于回答的沾沾自喜。玄天之上由于神识的存在,易容成了一种鸡肋般的存在,已经不值得多少人为之深研了,这倒是意外之喜。
安平含笑道:“我想邀请姐姐陪我去个地方见一个人,方便吗?”
刘媛同意之后,二人出门,安平这时方见其腿脚之不便,心里温暖,但亦未多言。马车之上,安平将担忧一阵分享解说。
来到元丑屋舍,元夫人见到安平大为欢喜,忙东忙西,倾其好食以待。而刘媛气质瞬间转换,成了一位温文尔雅、端庄有礼的大家闺秀,立体深邃的五官,具有一种独特的高级感,温婉清新的气质,如清风拂面,备感清爽,各种角色之间自由转换的能力,令安平叹为观止。
听得元丑从辰时出门,一日未曾着家,安平深皱其眉。
回程之旅,安平思索片刻,问道:“能不能找到这样一个人,生活在元府附近,若有所变,快速换人,此人或许将遭受折磨,甚至被杀。需要付出多少代价,都可以谈,不知有没有问题?时间要快。”
社会动物,不论多么自命清高,也要在某种程度上与社会协调着活下去。人一生终究无法只做正确的选择,偶尔也得昧着良心了。
对刘媛来说,接触了无数真实、虚假、乃至肮脏的东西,早已历练到了百毒不侵,没了那么多酸情,沉思了一下,温声道:“没问题,明日上午就可以给你安排妥当。”
话必,还不忘适时展露妩媚道:“奴家帮了公子这么大忙,公子要如何回报奴家讷?”
安平大手一挥,义正言辞地道:“除了以身相许,其他都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