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道广高坐龙椅俯望能臣武将,正是以这些人为首的栋梁之材,为帝国牧首天下,称雄四方。
内便殿里文臣武将分列两侧,左边第一人秦瑀,第二人经纬昌,右边第一人秦彦,第二人秦道宣。
一番议事之后,刑部侍郎陈恩施站了出来道:“臣弹劾太子暴戾无道,纵容手下虞侯率校尉安平,行刺丞相之子经纬伦,其昨夜更率众夜闹相府,大肆破坏,挟持经纬伦,其行为恶劣无状,令人发指。”
话音刚落,刑部郎中付骏杰就站了出来,朗声道:“臣弹劾丞相经纬昌教导无方,纵容其子经纬伦多次强抢民女,滥杀无辜,残暴不仁。”
话音刚落,两侧群臣“轰”的一声,嘈杂起来,各个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此后不断有人出来围绕这事弹劾二人。
而秦瑀和经纬昌二人,始终面容沉静都好像不是在说自己一样。
秦道广看过奏折,对秦道宣道:“皇弟昨夜调查结果如何?”
秦道宣深刻衡量过此次变故,不急不躁道:“启禀陛下,昨晚连夜讯问,事情起因是丞相之子经纬伦,路见安平之妹安素秋,长得娉婷貌美,动了爱慕之心,就将其强请去府上做客。因安平在外从军,家中小女缺人照顾,故一并请去了府上。安平从军归来,不见了女儿、妹妹,寻去相府,想将之带回。而经纬伦爱慕安素秋,不舍得其离去,双方引发争吵,乃至动了拳脚,经纬伦被安平挟持。”
秦道广虎目扫了一眼群臣,见无人继续出来上奏,朗声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但理应逑之有道,不可强买强卖,限制自由。经爱卿,回去之后要好好教育孩子,非情投意合,不能擅自骚扰。”
经纬昌上前应是。
转向秦瑀,秦道广浑厚之音震荡道:“太子更应教导部属,遇事讲理,莫要冲动,岂可妄动刀兵。”
秦瑀应是。
秦道广微一沉吟,乾坤独断道:“念此次二人情有可原,又未有伤亡,就此作罢。”
众人领会圣意,双方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了了之,揭过不提。
而此时的经府,经纬伦正气急败坏高坐,倾听手下汇报,追杀元丑的人马昨晚就派出去了,但至今未找到其踪迹。
经纬伦愤怒将茶杯摔了过去,歇斯底里道:“找,发动人马全国给我到处找,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看手下人要出去,又叫住了,狠声道:“找些人去酒香楼还有易居,去闹事,去打砸,给我死命破坏。”
手下人出去后,他面容狰狞道:“想换人?爷让你换!”
退朝后的秦道宣饮茶于府中栖燕亭,招来安平,他想探探这个能让刘媛求上门来的年轻人。
望着行礼落座的安平,他审视了片刻道:“今日早朝,殿上将你昨夜之事热议了一番,你说说会是如何定案的。”
安平不慌不忙讨了一杯茶喝,应声道:“以经纬伦的些许违法之事,还无法多牵连相爷,无非是小惩大戒。王爷回来还能叫小子来饮茶,事儿八成也是大事化小了。”
秦道宣微笑道:“听说酒香楼跟易居都是你的点子。”
安平呵呵道:“闲时跟几个朋友蛮闹着玩的,不登大雅之堂。”
秦道宣笑着品茶,对他道:“初生之犊不怕虎,你可知你如此得罪经纬昌,会是什么下场?”
安平应声道:“短期之内,风口浪尖上,生命安全应该还是能保住吧?”察言观色了一下,继续道:“生意上受阻,不可避免,无非是破财消灾。”尝试嬉笑道:“要不王爷伸下援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