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四起,群星如梦。
周清滌挽着安平的手,沉浸于爆棚的幸福感之中,完全忽视了身边的人流。
腰间储物袋突然一动,到底是金丹初期高手,瞬间惊醒,作色惊呼道:“安平,那人偷了我储物袋。”
安平顺着目光一望,此人身材瘦削,亦是金丹境,刻下正疯狂逃窜,忙拔腿就追。
追了半晌,却总追之不上,焦灼上火,观此人背影,赫然是晚上那寄售清心破障丹之人。
回头一瞧,周清滌已是远远落在身后,心思一动,故意放慢了速度,前方贼子竟然亦相应速度放缓。
心中泛起隐隐不安之意。
待周清滌一跟上,拥着她的纤腰,一下发力,如流星飞掠紧追而上。
眼见贼子往城外方向急逃,一边狂追,一边心思电转。总觉得晚上之事,透着一股蹊跷,可放弃不追,又绝不心甘,一时两难。
也想过是不是放下周清滌,自己独追。可又了解她的脾气,跟李秋月一样,二人俱有各自独立的想法和追寻的梦想,再不是依附男性而生存的附属品。
反之他每遇上心爱的女子时,都无条件献出了自己的所有,他是否再不适合这开放的年代。
此时只能将这些话语憋在心底,既然不肯临阵退缩,唯有暗暗小心。
三人在夜色间风驰电掣,刹那之间出了松漠城。
不时前方传来阵阵打斗声响,三人转眼间临近斗圈外围。
放目一瞧,二十多人正火热围杀晚上看见的那四个人。
此时那女子已受伤被擒,三个男的还在做困兽之斗,对方有两人没有覆面,一人年约三十,一人年约五旬,神态悠闲,立地凝观。
瘦削贼人逃到二人身侧,恭敬示意,显然钓鱼功成,甚为得意。
三旬男子不吝夸奖,微笑道:“千面刘秀才,事儿办得不错。”
言罢,扫向自己的目光随意森冷,目光灼灼聚焦周清滌,用心打量不停。
安平一瞧打斗声势,困兽之斗的三名男子,应是金丹圆满修为,而围杀之人大概有三个金丹圆满,其余皆是金丹。
不禁狂涌悔意,后悔自己如此财迷心窍,拉住周清滌转身即逃。
对方那五旬男子一闪,已是挡住去路,那遮天的凌厉气势,可摄人心魄,令天地雌伏。
三旬男子缓步上前,意驰神舒道:“似水流年才是一个人的一切,其余俱是片刻的欢娱和不幸。任青丝,既已一死,又何必再受一回岁月鞭笞,殊为不智。”
当他细目定观,但见月光皎洁之下,眼前女子杏脸桃腮,眉如新月,明目皓齿,肤如凝脂,飒爽中带着聘婷秀雅,眉目顾盼间婉风流转。
江山如画不如你眉眼清浅,山河千秋不及你泛笑风华。
不禁痴了。
安平放下周清滌,取出罗刹刀,刚抽到一半,闻声顿时一脸愕然,心思电转,也知今日难以善了了,一眼扫视全场,快速思索对策。
此时场中交手的众人因为变故,交手多少停缓了,就听那三人之一抽隙喝道:“楚凌风,我余鹏飞自问没有得罪你,你这是要做什么?”
楚凌风没有理会他,只是盯着周清滌瞧看。
安平不着痕迹对着周清滌眨了眨眼,周清滌亦极冰雪聪明,微一思量,娇声道:“你叫楚凌风?完颜玉教主的闭关弟子,火神教那个楚凌风?”
一边缓缓走近他,继续娇声道:“人都有认错的时候,楚凌风,我会给你留面子,但我希望你长脑子。睁开你的鱼眼睛,再仔细看一眼,你姑奶奶我是任青丝吗?”
安平跟在周清滌身后,亦步亦趋,不着痕迹靠近数步。
就听得周清滌娇喝道:“听好了,姑娘我叫周清滌,我爹叫周涌,家在四野城。”
话题根本没有扯向任青丝,丝毫不给他联想的机会。
眼见周清滌言之凿凿,不似谎言,楚凌风顿时错愕不已。
“呼!”
凌厉一刀,带动疾速风声,向着楚凌风暴斩而下。
曹虎反应极快,安平刚动,他手掌一挥,一道坚厚土墙裂地而起,飞速挡住了他的去路,周围泥土更是翻涌而起,向安平疯狂挤压而来。
“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