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应他,他想了一下,后知后觉脱口惊呼道:“那李秋月把我们出卖了!”见无人应和自己,他自顾自感叹了一句:“害,我本将心向明月,终究明月照沟渠呀。”
当安平回到楼上屋中,看着整个城市笼罩在风雪中,如银沙般的大雪飘飘洒洒,遮住了行人的足迹。偶尔传来一声狗叫,院落显得愈加闲静。
修炼了一会感觉心思不宁,就躺了下来拿起一本书籍翻看起来。
门外敲门声响起,是周清滌来了,给他带了宵夜。
看安平懒懒地躺着说不想吃,周清滌在他床边坐下,问道:“还想不开呢。觉得受伤害了?”
安平答道:“没有,只是有点为眼下的局势担忧。”
周清滌看着他,认真地说道:“安平,你知道吗,你这次离开我很担心。我认为你在做与自身实力不搭配地冒险举动。”
看安平没有作声,她继续说道:“我说的实力,除了自身的修为,还包括信息的掌握,思考谋划的技巧,还包括资源。这资源包括人脉、权力、金钱、武力、环境的掌控等等。你想一下你拥有些什么,但凡对手不讲规矩,抓住机会,跟你硬桥硬马摆开架势,你很难全身而退的。”
安平见她很是担忧,轻轻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对不起,让你担心了。只是一想起这么多银票流入玄武,又将有多少无辜百姓遭殃,心里总是不得劲。”
“你呀跟我爹一样,悲天悯人的。你知道如果现在有个封闭的小国度,无乱无灾,能够存在多久吗?”
安平摇了摇头。
周清滌接着说道:“差不多三百年。玄天之上,灵气充沛,普通人只要有天赋能找到气感,经过不懈地修行都能得到少许修为。统治阶层为了控制修士数量,严格限制了高阶功法的流通,并要求女性三十五岁后方可生育。即使是这样,人口还是不断膨胀,每当人口超出了土地的负荷,食物不够了,战争就会出现。这也是现在几个国度跟莽荒妖兽间常年征战,又斗而不破的主要原因之一。居庙堂之高忧其民,你不要什么事都想扛。
就说这次跃泓施政的三把火,能落地多少在实处不说,单单京城之地就会让多少人家破人亡,只要这些人经过一段时间的酝酿抱团,必然又会爆发一场混乱。利益之争最终是生存权之争,你一个人又能做多少呢。”
安平纳闷道:“那为什么不在科技上研究一下,提高生产效率呢?”
“那些人打压呗,怕动摇了统治的根基。另外也是希望挖掘人本身的潜能,怕发展科技后打破了环境生态的平衡,导致灵气紊乱;只是远古之时,不知什么原因,入圣之后的功法、术法基本消失不见了。大家就狗尾续貂,说入圣之后还有个大帝境。”
有时候,幸福就在“糊涂”二字中,周清滌见安平还是愁眉不展,开解道:“李秋月应该是我的出现让她妒嫉了。女人感情就这样,自己不要了,突然有人抢,心里就不舒服了,不肯舍弃了,应该不是真心想要你死。”
楼上看山,城头看雪,灯前看月,舟中看霞,月下看美人,另是一番情境。
此时凝视佳人,安平心灵隐隐悸动,但觉仅仅为了她,自己就理应更恣意洒脱一点。
休对故人思故国,且将新火试新茶。诗酒趁年华。
古人诚不我欺!
紧紧抱住佳人,洒然道:“瞎子放驴-随她去吧,我现在有你,很知足了。况且,夫人比她还好那么多。”
花言巧语可不能当饭吃,但情郎有这个态度,周清滌还是满意的,娇声道:“我听说城外有个灵雨谷,那边风景很美,而且那里的温泉非常出名,要不我们明天约锦绣一起过去散散心。”
安平不想扫她兴致,朗声道:“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