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时,刀疤男遮面露眼,屋外小山风雪中潜鳞戢羽了小半个时辰,见屋子没有动静,不禁流露温暖笑靥,遁迹潜行往正南而去。
到了地方,果然见到一个山洞,他观察了一会,又起身绕着山头观察了一圈,匿影藏形向洞口而去。
门口守卫正吹牛打屁,蓦然一阵风雪袭来,未及反应,被重击击晕两个。
一人刚抽出法刀,刀影已飞快袭来,不禁连退三步,未站稳,胸口就被一股凶猛气劲击中,直接倒下。
另一人刚发出一声惊叫,脖子已被刀疤男扼住,胸口瞬间挨了一记膝撞,直接晕眩,被随手丢开。
洞中听到动静,有人出来查看,却根本挡不住刀疤男的脚步,直到迎面一名四旬手持长棍的汉子。
来人气度沉凝,渊渟岳峙,自有一份高手气度,可刚交手数招,却暗暗心惊,方欲开口说话。
刀疤男却根本不予他机会,刀势破空之声呼啸,如骤雨打芭蕉席卷而来。
洞中元丑听见外面兵器交击之声,蓦然睁眼,哈哈一笑,起身双手握着碗口粗的铁栅栏,猛一用力,直接将它拉弯一个口子,施施然而出。
多日来满腔郁气,一路出手决不留情,碰见看牢之人俱死于他掌下。
持棍汉子眼见元丑从洞中杀出,微微慌神,躲避稍慢,腹部骤然剧痛,已是被一刀划破尺长口子,肠子都露了出来,鲜血直流。
刚想夺路而逃,刀疤男哪肯罢休,越战越勇,一刀甚快一刀,持棍汉子眼前雾蒙蒙俱是刀影,一下踉跄,脑袋就飞离了脖子,鲜血漫天喷射,发出一声痛叫。
刀疤男看也不看,扯下面巾,对着元丑张开双臂道:“老六,又体验了几天苦日子了。”
元丑一把抱住他,大笑道:“大哥,你这容易得实在丑呀。”
二人哈哈大笑。
故意踩踏积雪来到一处山崖,寒风呼啸,元丑问道:“大哥是谁抓了我?”
安平将情况稍作解说,取出一个载人风筝递给他道:“你先回去,我还要留在这里打探一下清滌的消息,最多三日,自会归来。”
元丑知道安平是个极有主意的人,没有多说,只是道:“那你多小心。”
击了个掌,紧紧握了一下,元丑跃离而去。
当安平韬神晦迹回到屋子,睡不着的三人又聚了过来,听得安平人救到了,俱是开心,黄则虞道:“安兄,盘晏旻刚回到房间不久,一个人。”
安平嗯了一声,朗声道:“如果晚上有突发状况,我会立刻离去,但会想办法造出一场混乱,给你们一个理由。好了,那你们回去休息吧。”
望着大家的眼睛,诚恳道:“辛苦大家了,谢谢了。另外,这边涉及的事情有巨大危险,也希望你们能安全早日离去。”
弯腰向三人鞠了个长躬。
盘晏旻正左手支着脑袋,左手中指一遍遍拂动印堂,回想着当日与付海大战,遭人偷袭的诸多往事。
为了给人信心,做个活招牌,他抛下了曲阱战事,离开已是数月,当下真是忧心不已。
巨人族的暴乱,他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