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昊天近来都护卫宫内,防备谁,不言自明。替主分忧道:“双管齐下,天源珠现在终究是控制在老院长手上,一面设法将安平的设想扑灭,一面再抽调些人手过来,若最终谈不拢,灭了他!”
眼见秦道广没有表态,秦道宣插话道:“安平离开东宫之后去了酒香楼,如今酒香楼聚集了辛九渊、洛倾川、阿秀跟慕香寒四圣,阿秀好办,让老院长过来就行,不过他来了,未必会同意跟安平开战。”
眼见二人没有应答,秦道宣继续道:“安平这个人能力、品行还是可以的,就是志向、想法比较奇葩,是一个极有主见的人,一条自恋的疯狗,跟他谈,估计谈不出什么东西。另外,莽荒那边他影响力不小,如果做不到一击必杀,我不建议出手。”
拓跋昊天寒光直冒,蹙眉道:“玄天这片天空,难道就他那片云彩能下雨!那就丢掉幻想,准备开战!你监察院手段众多,难道就没有一种办法,可以悄无声息地杀掉他?”
秦道宣凝重道:“有是有,不过需要数日准备。不过若安平一死,定风波我们独占,各国及莽荒会如何应对,我们是不是该多考虑一下。”
拓跋昊天微怒道:“说来说去,你还是认为不该跟安平交恶了!”
眼见秦道宣一脸苦笑,没有应话,拓跋昊天朗声道:“这厮当日硬要给各国分配一个噬魂星人的时候,会不会已经预见到今日了,不会这么智谋深远吧?”
眼见二人没有回应,拓跋昊天怒道:“既然他如此罔顾我玄武利益,就将他彻底定义为我玄武的敌人,凡是敌人反对的,我们就要拥护;凡是敌人拥护的,我们全部反对。
大不了,各发展各的!
想我玄武人才济济,精忠报国之士更是比比皆是,东风吹,战鼓擂,这个世上我们万年没怕过谁,今日照样不怕!”
酒香楼大伙散去,安平眼见周神师还在等待,拉着周清滌坐上了他的马车,笑道:“说吧,啥事?”
周神师毫不客套道:“听说五年内要送走一批人,我想将我儿子送走一个,有办法吗?”
安平笑了,调侃道:“不送走你呀?”
周神师笑了,应声道:“如果你走,我也可以考虑下我自己。”
安平淡笑道:“那还是你儿子走吧,尽量争取,尽快给你消息。”
安排完事情回到房间,安平就化身大小孩,大呼小叫,一会儿要喝水,一会儿要泡脚,一会儿要洗脸,指挥得周清滌团团转。
半天歇了下来,周清滌拍开他四处作怪的手,怒道:“别动手动脚的,我可不是郭琇莹!”
安平嬉皮笑脸道:“郭琇莹是谁,我就记得我夫人叫周清滌!”
周清滌眼见安平说话尾音拉长,有些不清醒了,懒得跟他计较,问道:“你把安琪儿藏哪儿去了?”
安平顿时恢复清醒,左右四顾,见自己是在家里,笑道:“你怎么知道?”
周清滌没好气道:“若不是你早已知晓她之所在,你会这么安定!”
安平笑了,一把握住周清滌的手,开心道:“一生一世一双人,夫人懂我呀。刘媛姐在武战学院那边还留下了几座山脉,开辟成了一个宗门的格局,那边我早就安排了几个莽荒合道,过去看着了。最近京城不太平,估计很多人想拿她做文章,那边安全些。
回头,你跟素秋也一起过去吧,省得她在这边胡思乱想的。”
周清滌没有答应,反问道:“那你要去哪儿?”
安平微笑道:“在青龙救国军的事情跟玄武这边敲定前,我是哪里也去不了了。”
周清滌凝重道:“你这样挖人家墙角,毁人心血,虽有四圣环卫,但在最根本的利益面前,人类大概率是无情或盲目的,你就不怕秦道广暗中杀了你呀。”
安平叹了口气,有点败兴道:“在有关利益的斗争和纠缠中,几乎一切都是假象,除了自私和贪婪。如今这种帝王体制权力太不受控了,陛下在世雄才伟略,可谁能保证每个帝王都能如他这般风华绝代呢,小心些了。”
周清滌知道安平的秉性,懒得跟这个男人争吵,问道:“周神师求到你头上,天源珠的空间不大吗?”
安平应道:“这玩意也不知哪来的,里面核力很强,所以唯一宜居的一颗行星体积极小,磁场很微弱,这些乱七八糟的原理,暂时我也不太懂,反正就是载不了多少东西。到时走的时候,你、素秋还有安琪一齐走吧。”
周清滌顿时生气了,怒道:“我不走!”
眼见周清滌拔脚欲走,安平站立而起,深情凝望美女,张开两手道:“来,宝宝给我抱抱,方回去睡觉。”
周清滌顿时啼笑皆非,玉颊不经意飞起两朵红云,狠狠瞅了安平一眼,小嘴不屑地冷哼一声,回房去了,还大力把门关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