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他呢,不带一丝疯狂的人生,不值一过。
还有,世上一直有在流传,五藏钨的由盛转衰周期要开始了,玄天大举反攻在即,如果这一日,真的到来,那自己,又该如何自处?
莫道春来便归去,江南虽好是他乡,唉,......
“嗡嗡嗡!”
通讯器突然震颤而起。
能直通公门擎苍的通信,代表的皆非小事。
半响,砰的一声,桌子爆碎,飞船内震荡公门擎苍,歇斯底里地惊天咆哮!
而飞船之后,数千战舰,浩浩荡荡,雄摄虚空。
“昨夜醉眠西浦月,今宵独钓南溪雪。”这种唯美诗词,容云鹤是写不出来的,但是这种世事白云苍狗,刻下,他深刻感受到了。
没有人是全知全能的神,鸠摩映云也不是,面对气势汹汹的冥河,她未及时点燃容云鹤,二人再次沦为阶下囚。
夜色孤寂,启明星还未破晓,黑夜的故事还在等待结局,而新的故事,又迫不及待,等待书写。
地下世界,后天的光明,令夜如白昼,视频里,微雨靡靡,一个魁梧男子手执棍棒,一脸狰狞,一步步挪向欧阳元修。
欧阳元修?
是的,正是无我的那个欧阳元修,常常占据热榜头条的欧阳元修。
今夜,他又勇闯天涯了,不过这次,让他被街议巷论的,不是他的壮举,而是他的丑态,被暴戾虐打的丑态。
出手之人,拉近一观,赫然是——容云鹤!
“欧阳元修,你个有变态嗜好的老流氓,你个下水道的死老鼠,你是不是被大脑共享,蒙上了干扰镜,被权势滤镜滤脑滤傻了,你无我的肮脏龌龊,本在生命的暗礁孤居一隅,如今,是不是都被大潮混沌,搬迁到了每一片水域。
你们这群死老鼠,皆应该去地狱审判自己!
我无尽之爱亦有护教圣心,有锋利的剑,有变幻的长披风,有黑鸽子和圣女崇拜,我可不会拿着宽恕自己的幌子,对你释怀,你去死吧。”
欧阳元修仿佛成了哑巴,只是双手抱头,任由棍棒漫天飞来。
几滴清风细雨,敲打在直播的视频上,似是海风,似是钢琴曲,清冽且爽快。
“你无我皆是一群傻逼,一群噬腐的蛆虫,有亲近的人,绝无亲密之人;你们皆是插足于这方宇宙的一个意外,多余,少你们每一个人,不嫌多,这方宇宙轮不到你们来凑人数,你们皆去死吧!”
剧痛令欧阳元修本就青气浸染的皮肤,更显曼妙。
台下,谁看到了仇怨,台上,又是谁虚构了快意恩仇,造物主说,虎落平阳,真让人可怜。
刹那间,五太,无尽之爱震耳欢呼,无我咬牙切齿。
这一刻,依稀有什么东西,埋葬了夏夜的炽热,有新的破碎感,穿透了醉醺醺的风。
轰,月相轰鸣,人心枯骨,枯骨成蝶,时空苍白吻过所有人肩头,肩头那破碎月光。
在冥河和冷溪檀毫无表情的目光中,鸠摩映云盯着手中视频,魔魔怔怔痴痴呆呆。
话语,是冷溪檀的随手台词,表演得精不精彩,则关联着鸠摩映云的身家性命。
随便找一个无尽之爱信徒来代替容云鹤,冷溪檀考虑过,可她就见不得容云鹤,那痴迷的目光。
何必时刻皆端着那虚伪的高傲之态,呵呵,这样不是很好嘛。
无人问津的鸠摩映云心底,刹那间,繁花落尽。而她耳畔,依然有花落之音,一朵接一朵,在无人的地府,轻轻飘落。
终于,曙光破晓,刺穿黑暗,金色光明浩荡而临。
可今夜,又该是哪只过路的鸟,需要向地上的苦难者致歉低鸣,而她的忧愁,又该落在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