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欲与晚风同怀,与明月共灼,与晨星呢喃,而你,却伴着星星羞涩闪躲,玫瑰总在我眼前跌落,还好,我的浪漫够多,可它,皆藏进了你的眼波。
你的烟波里,谁入了你的诗行?你的心事中,谁与你浅喜相伴?
我的姑娘呀,是否你的桃花流水,已淡出了人间,你的云影苔痕,又自成了岁月。
一遇见你,我仿佛就学会了享受生命的孤独,从一场初雪里出发,去赴这天地最美的约,烟雨,烟花,总有欣喜;淡墨,阙处,总有痴心;霜白,暮晚,总有痴情。
我的姑娘呀,我天天愿你,做时光最眷恋的情人,你伴着清风蝴蝶,步进百花深处,眉间便春山澹澹;明月在襟,退到风烟俱净,眉间便秋水盈盈。
我想和你,去和宇宙的尽头,撞个满怀,手里捧一把夏夜的暮霭。
我想和你,拥抱每一朵云彩,带着梦奔向大海。
我想和你,被雨水青睐,弄湿衣襟,欢声笑语,脚步更快。
我想带你,一起飞到一个无人的维度,那里,满是我们沉甸甸的爱,对世界的一切其他,皆不予理睬。
那么,趁着星光漫天,你要不要来?
望着历经曲折,站立自己面前的鸠摩映云,粗豪汉子-公门擎苍,瞬间成了一个惆怅的赤诚少年,不绝于耳的呓语,在天地回响。
漫天的星星调皮在闪动,像极了一场冻结了的春雨。
少年的春思遐想,是否能够敌过纵横捭阖之野心?
造物主说,别急,世人皆会从生活中得到了一切答案,但,大多数人自己却浑然不知。
如果让历史重来一次,历史上的那些战争发动者,还会不会发动战争?
答案是肯定的。
事实上所有的战争,发动者本身都认为:此仗非打不可。
没有人拿战争当儿戏,就是侵略者,也不例外。
所有的战争,都是深思熟虑之后,不得不做出的抉择,至少,主观上,他们是这样认为的。
人类处于无政府状态时,都会自发形成“变相政府”,从无例外。只要人性不变,所谓“无政府主义”,就是一句空话。
高度自治的净土星,虽然是无我的大本营,但由于宗教繁杂,这里有个宗教联盟,掌控统筹着这方时空。
他们维护治安的战争机器,唤作“驱梦人”,而公门擎苍,唤他们叫做——盆景军队!
这些驱梦人拥有昂贵的武器系统、空天母舰、死亡标记激光炮、重镭炸弹和无效加农炮,以及遍布星球众多角落的军事基地。
然而他依然认为,虽然高科技赋予了这些人“部队”的属性,但并没有自动赋予他们,赢得高水平武装冲突的能力。
不依靠电磁波工作的量子雷达里,数千战舰浩浩荡荡,雄摄虚空。
消息传出,五太震动,净土星暴怒又战栗。
时间永远分叉,通向无数的未来。
鸠摩映云,越俎代庖,想为他们选择一条。
“惟江上之清风,与山间之明月,耳得之而为声,目遇之而成色。世人皆言无我邪恶,果当如是观,我的人间一两风,你受苦了。不必懊恼,你的苦难,我公门擎苍,定为你亿倍讨回!”
目视眼前豪雄男子,鸠摩映云心思起伏难明。
依凭强大影响,她在瓦西城换了一架完好飞梭,马不停蹄一路急赶而来。
疲惫和未去的虚弱,令她容颜苍白,像一朵脱水的白玫瑰。
公门玉坤的事情,她听说了。开弓没有回头箭,她刻下要做的事,是一个难比登天的挑战,她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