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都可以”三个字的威力下,琼斯的好消息和坏消息确实没有对戴克斯特产生太大影响。他没有变得高兴,也没有变得不高兴。
但是琼斯却莫名其妙的把自己的心态快搞崩了,毕竟现在躺在台上待宰的是自己,嘴巴上带上刑具的也是自己。就算再强的心理素质,也有崩溃的时候。
戴克斯特和琼斯被绑进来的过程大体类似,只是戴克斯特动摇了,他刚脱了裤子准备大干一番时被人迷晕带走。
我把裤子都脱了你就给我看这个??
房间里的谈话次数变得越来越少,一来是琼斯嘴巴被卡的生疼,二来是他对戴克斯特实在没什么可说的。戴克斯特现在确实没什么能帮的上忙的地方,连安慰都显得生涩,有时琼斯都恨不得他赶紧闭上嘴巴,至少去跟电台的知心姐姐学一学说话的艺术。
沉默的气氛每次都不会持续太久,这次也一样。
开门声打破了沉默,“哐哐哐”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琼斯知道有人来了,手上还拿着重物。琼斯全身不自觉的紧绷,他身体上每一个毛孔都透露出紧张。现在能大摇大摆走进这个莫名其妙房间的,只有面具杀手。
琼斯感觉到粗狂的喘息声环绕在他耳边,气息中充满血腥味。喘息声越来越近,仿佛已经贴到他脸上,琼斯甚至能感觉到那个人的鼻子触碰到了自己的鼻尖。
之前因为强烈的灯光使他不得不闭上眼睛,现在又不得不睁开眼睛。他至少要知道这位杀人犯长什么样,也好死得瞑目。
琼斯一点一点睁开双眼,突然一张被严重烧伤已经面目全非的脸出现,脸上皮肉外翻,五官已经被大火烧的畸形,一双死尸一样的眼睛死死盯着琼斯。
琼斯吓得一抖,差点尿裤子。
他明白为什么面具杀手杀人时会带着面具,也明白了他在受害者胸口划上十字架的目的。但是他想不明白,为什么要抓自己和戴克斯特。还有那个在纽特斯兰大街揽客的美国妞儿又是谁,琼斯本来以为那个女孩是面具杀手的帮凶,但是现在看来他不像是会找帮手的人,起码不会找一个漂亮妞儿。
面具杀手挪开了他的脸,把右手的大钳子放到琼斯身上。
琼斯从来没有当过这种角色,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紧张和恐惧正在吞噬他的理智,他想开口求饶,或者什么都不做安静等死,或者可以拖延时间等待天降正义。最后他还是选择先开口说话,这是他最擅长的事。
“你好,我叫维斯特·琼斯,很高兴认识你,非常特别的一个见面”,琼斯说道,他尽量控制住自己语气里的紧张。
那人重重咳嗽了一下,声音里有很重的痰音,大概是大火烧伤了他的肺部。咳嗽打断了他本来要说的话,只能顺势用沉默代替。
“可以说说为什么抓我嘛,我不想死不瞑目”,琼斯继续说道。
他希望用接连不断的问题撬开面具杀手的嘴,只有这样他才能掌握更多信息。
要沟通的嘛大哥,不沟通怎么知道面具杀手在想什么。不知道面具杀手在想什么,怎么能让琼斯脱困。
但是那人依旧没有回答,他一直围着琼斯转来转去,手指跟着他的动作在台子周围划了一圈又一圈。走两步就要重重咳嗽几声,呼吸里的血腥味大概来源于这里,他的肺部应该已经产生病变,癌症之类的。
一个已经病入膏肓的人,还在孜孜不倦的完成他的杀人计划。要么是深仇大恨,要么是心理疾病导致他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如果是心理疾病,琼斯和戴克斯特有哪一点符合他的杀人目标,真该死!昨天放在摩根桌子上的卷宗,琼斯只瞟了一眼,连名字都没看清。
既然面具杀手不愿意开口,琼斯只能换个方向。他现在的计划很明确,能拖延一会是一会,说不定一会就能听见fbi的警报声。
琼斯还没放弃,他准备继续软磨硬泡。只不过这次他改变了战术,既然迂回不管用,那就直接上强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