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号区的人来势汹汹,在手持红色大剑的凶心飞扬的率领下,两百多人成群结队地从森林中涌了出来。
有的挽弓立于树后,有的持枪躲在土坡下面,还有的则一手拿着铁器一手拿着木制的盾牌,一排排的站在一起,架成了一堵人墙。
这阵势属实吓坏了不少人。
很快,福田就动员大家采取了防御措施。同时为了以防万一,他又叮嘱大家把能用的武器都带上,但是没有他的命令,绝对不可以轻举妄动。
一时间人潮汹涌,老矿工们纷纷掏出长刀、短剑、斧头、锤子……就连身边的锄头都全部用上了,气呼呼地走出了矿洞。
应龙萧也带着早鸿飞、空心菜跟了上去。想到这次的冲突多半跟配方的事有关,那应龙萧就更加义不容辞了。
一出矿洞,应龙萧就看到了一大批惊慌失措的老人和孩子,连忙上去安抚,组织大家躲起来。
期间,他还特意找到凤雅,叮嘱她不要乱跑。
凤雅很乖巧地点着头,又在他转身离开时,轻轻喊住了他:“大哥哥,那你一定要小心,要注意安全噢。”
“嗯!”应龙萧也笑着点了点头。
二号区和三号区的人隔着五十米摆成一字长龙,展开对峙。
马恩大叔来到阵前,看到对面一个个面目狰狞、整装待发,都气得浑身发抖:“这群疯子,到底想干什么!”
一旁的应龙萧同样把心提到了嗓子眼,尤其是对面的凶心飞扬,满脸横肉,瞪着一双虎豹一样的眼睛,对他们虎视眈眈,眼中凝练的杀气让现场的气氛都陡然冰冷了几分。
福田赶到后,就直接越过人群,往前走了上去。
三号区的人顿时紧张不已,生怕对面的人突然下黑手。应龙萧也按捺不住地要跟上福田,但被福田极其严肃的一句“留在这”,给镇住了。
福田大概往前走了十多米,才停下来,望着距离他最近的凶心飞扬道:“你是叫飞扬对吧?今天带这么多人来我们区,是想干什么?”
“呵,想干什么,你比我清楚!”凶心飞扬用手狠狠地指着福田,仿佛要隔空刺进他的心脏一样。
“既如此,那便叫贤伯出来说话。”
“贤伯?你还好意思叫贤伯出来说话,你怎么不问问你的人都干了什么!”凶心飞扬怒吼着,激发了身后无数人的愤慨。
一时间,各种尖酸刻薄的指责声,如滔天巨浪般向福田和全体三号区的人扑面袭去。
马恩大叔都愣了。“这群人怎么回事?大老远的跑过来找事,还反过来指责我们。”
终于,凶心飞扬痛苦地咆哮道:“贤伯——被你的人杀了——”
一石激起千层浪,从福田到马恩,整个三号区的人瞬间哑口无言。
马恩大叔更是用惊恐的目光,看向了应龙萧。
空心菜与应龙萧挨着,也吓了一跳。
他愣道:“春秋,你干的?”
应龙萧当即涨红了脸,急道:“我没有!我已经说过了,我进去偷配方的时候,贤伯突然间就醒了过来。他叫住我,跟我说对不起,然后就把配方送给了我,让我帮他传下去。我怎么可能杀他!”
说完,应龙萧就朝着身下的小土坡,狠狠砸了一拳,眼睛低俯着,渐渐发红,为贤伯的死难过了起来。
马恩大叔拍着应龙萧的肩膀,道:“我相信你,不仅仅是因为你的为人,还有你说的话也非常符合贤伯的做事风格,所以这件事绝对不是你干的。而且你是为了我们三号区才去偷的配方,现在就是天塌下来了,我们也和你一起扛着。”
早鸿飞也激动道:“嗯!我也相信春秋。”
人群中央,福田面对众多人的指责,依然面不改色,唯独想到贤伯时,脸上会泛起一丝哀伤。
并且,所有人听到凶心飞扬的话时,都会下意识地去看应龙萧一眼,但福田却没有,他无条件地信任着应龙萧。
他长叹道:“贤伯死了,我们也很难过,他是我们三号区的老朋友,是一个非常值得尊敬的兄长。但是,他的死和我们三号区无关。”
“无关?”凶心飞扬冷笑道:“你以为你干的那些丑事,能瞒得过我的眼睛!你叫你的人来我们区偷配方,结果当天晚上贤伯就死了,你还敢说这件事跟你们没关系!”
“我们之间确实存在很多误会,但是没做过就是没做过。请你带着你的人离开。”
“叫我们离开?不行!今天你们一定要给我们一个交代!”凶心飞扬一边说,一边煽动着身后那两百多号人。
顿时,群情鼎沸,声势浩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