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云低头瞧了瞧怀中的小乞丐,蹭了蹭她脸上的粉末,果然是他要找小丫头。他就知道,感觉是不会骗人的。
第一眼看见小乞丐时,他便觉得对不对劲。听到动静追出来,看见刚才的那一幕。
他的注意力全在白墨兮身上,满脑子只想着保护她便冲了上去。没等他察觉到身后的危险,身后那人将爆炸了。甚至连白墨兮怎么就趴在他怀里睡着了,他都不甚清楚。
不过,他也乐得如此。就这样躺着已经很好了。怀中的小人儿,软软的,似乎稍微一用力,就能将其捏碎。他不敢乱动,担心她会不舒服。
言护卫听见县衙门口的爆炸声,急忙跑出来。见陆景云倒在地上吓了一跳,刚要去扶,陆景云摆摆手示意他靠后。
怀中的小人儿,面团一般软得仿佛无骨,以至于他的心也被这个面团柔化了。
第一次与女子如此亲昵接触,陆景云着实有些手足无措。不敢乱动,也不敢乱看,木讷又僵硬的望着黑黢黢的夜色。他虽看不见自己的脸,可却真切的感觉脸在灼烧,很烫。
“爷,您脖子红了。”言淇滨在地上,担忧的地盯着晋王。目光落在白墨兮身上,不由得有些不是滋味:又是她,王爷每次遇到她准没好事儿!从前王爷何曾有这么多怪癖。躺地上,一定又是她出的幺蛾子。
夜色越来越浓重,好在六月的夜晚,除了蚊虫多了些,倒也没什么。晋王躺在府衙门口,可苦了陈县令,他既不敢擅自离开,又不敢上前打听缘由。
一时间,这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急得就差薅头发了。
过了大约一个时辰,陈县令实在忍不住了,走到言淇滨身旁,压低声问道:“言大人,王爷这是怎么了?”
言淇滨虽说只是个侍卫,但在这位七品官的眼中,那就是大人物,叫声大人再个合适不过了。
言淇滨苦着脸摇了摇头,他也想找人问问,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
陆景云见自己身旁围了一圈人,担心怀中的小人儿醒后会不好意思,压低声音,吩咐道:“本王在此乘凉,你们若没事儿就都退下去吧。”
呼吸间,白墨兮淡淡的体香钻入陆景云的鼻尖,酥软了他每一寸的皮肤,使得他浑身麻得厉害,脸颊的红晕又加深了几分。
陈县令及县衙衙役面面相觑,都没敢问“这儿有什么好乘凉的?”。随后,纷纷施礼告退。只留下,凤临卫和言淇滨守在陆景云身旁。
言淇滨还想细问些什么,但瞧着王爷一副不爱沟通的模样,故而静静的蹲在一旁,像只没人要的流浪狗。
白墨兮只是灵力耗尽,一个时辰后便苏醒过来。
迷糊间,将这儿错人成自己的闺房。她只觉得今天的床铺似乎软了许多身,下意识去摸被子。
指腹略过陆景云的脸颊,进而到了鼻子。热气喷在掌心上,暖暖的。
耳边是虫儿咕咕地叫声,白墨兮的意识渐渐清明起来。
倏然,她浑身麻木,如同被人点了穴道一般。将头埋在袖子里。暗暗骂自己:真丢死人了,怎么能干出这么大的糗事。你是猪吗?
身下软软的东西起伏得快了些,仔细去听,还能听见清晰的鼓点。
半晌,白墨兮鼓起勇气,抬头瞧了瞧。今夜月色朦胧,只能模糊的看见一个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