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这帮人的语言不通,可还是调查出了很多东西。比如,主持者华莱士已经找不到了。没人知道华莱士去了哪里,在死去的那些尸体里,没找着。这里暴动的事情,很快就传到了天雄军本部。除了神机营,还有兵部,基本上很多军事上的事情,都是天雄军再管。孙传庭得到消息之后,仔细的思考了一下,把戚大派了出去。“老张,这段时间休息的够久了吧。”孙传庭问道。“久是够久的,有什么事情吗?”戚大问道。“这样的,大同府那边的采石场发生暴乱了,是东印度公司副船长华莱士策划的,你去调查一下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好的。”如今的天雄军,除了朱慈烺,资历最老的也就是孙传庭了。哪怕他的年龄挺大,但很多命令依旧指令清晰,甚至,还很有创造力。在朱慈烺的手里,能够当上一官半职,那可不仅仅只要资历就成的。还有能力。孙传庭的能力毋庸置疑,毕竟他们之前也已经打过了很多仗。也因此,所有人都愿意听他的。戚大带着一百人,快马加鞭的来到了大同府。到达大同府之后,就和这里的千总联系上了。千总把哪天发生的数据给戚大看了看,只是简单的扫了一眼,戚大就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当时为什么巡逻的人数不够?为什么他们的警惕性也不够?他们就只有几百人,而且一个小木屋也不过三十几人,你们让三十几人冲出来,并且成功的呼应了整个采石场的所有人,你很失职!”戚大指着面前的千总道。千总低着头不敢说话,确实是他失职了。“死亡的人里面也没找到华莱士吗?”千总道:“没有,整个采石场一共三百三十六个俘虏,暴乱的时候,参与的有三百一十二个,死亡一百个,失踪八个,如今还剩下二百二十八个人。”“那估计是逃跑了,派人去找了吗?”戚大又问道。“派了,可是到现在,都没有找到。”“废物!”戚大直接骂道。面前的千总屁都不敢放,只是低着头。毕竟,这件事情他的责任很重大,但凡哪天按照平常的巡逻强度来,估计都不会有这么大的损失。戚大是快马加鞭赶过来的,用了大概一周的时间。这一周的时间,如果失踪的八个人只是用脚的话,可能跑不远。拿出大同府的简略地图,戚大指着几个没有路的荒野平原,点了点道:“现在就出发,去这几个地方,八成能够抓到几个。”面前的千总屁话不说,带着人就跑了出去。面前戚大的压力实在是太大了。但不得不说,戚大的能力还是有的。当千总带着人,到达戚大说的那几个地方后,真的让他们陆陆续续的抓到了不少人。就这样,半个月过去了,他们总共抓了六个人,还有一个人自己主动回来了。显然,跑出去之后,不敢在官道上出现,只能在野外。可在野外,他们面临的就是没吃没喝。这个年代,哪个荒野里不得有些毒虫猛兽?这么看来,那还不如在采石场待着。虽然大明士兵对他们不好,虽然每天都很累。但最起码每天都有吃有喝,甚至真的出现了什么意外,还能得到治疗。或许这种生活是被舒服的,不人道的,很明显的监禁行为,但最起码,人还活着。只要活着,就有希望。但自己在野外里,那是真的活不下去。“张将军,我们我们已经找到了七个人。”千总有些颤颤巍巍的来到了戚大面前道。“还有一个人是谁?”“应该就是那个华莱士。”千总道。“这些地方不用找了,我会联系几个港口注意的,你们这边开工吧,如果人数不够,到时候我还会给你们派几个过来。”说完,戚大就离开了。他肯定不会在这里浪费这么长时间,京城里还有很多事情等着他呢。不过,华莱士逃跑的事情,还是上报了上去,穿到了朱慈烺的耳朵里。这种事情,没人敢隐瞒不报的。不过此刻的朱慈烺,断然是没心思处理这些的。.......京城的雪又再次飘扬起来,夏天的京城很热,热的让人以为在南方。可当时间来到了十月底,京城就已经开始飘雪起来。所有人都穿上了厚厚的棉服。从今天早上开始,钟粹宫就传来了阵阵才惨叫。是浩宫樱子。当朱慈烺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他的心都揪起来了。按照预产期来算,还有两个月,怎么都不应该现在生啊?于是,朱慈烺急忙去叫来了御医。然后,御医进去到现在都没出来。显然是出问题了。听到消息的朱慈烺,就在宫门口等待着。没一会儿,周皇后也来了。如果不是有奏疏,估计崇祯也会过来等着。毕竟,这可是太子的后代。太子都如此天才了,那么太子的后代会如何的天才呢?这个年代的人,对于后代的痴迷,总是莫名其妙的。朱慈烺就没他们想的这么多,他的想法只有一个,希望里面的孩子和女人都没事。现在朱慈烺很怕早产,这个年代孩子如果早产,那很大几率有可能出现早夭。朱慈烺作为一个负责人的男人,哪怕一开始他并没有准备好要这个孩子。但既然来了,那肯定还是希望能够平平安安的见到他。终于,御医再次出来了。他说了一个让朱慈烺担心的消息。“侧妃可能要生了。”听到这话,周皇后直接昏了过去。作为一个女人,没人比他更明白早产的危害。白露和金琦善还没什么感觉,毕竟,这两人还没怀孕。可此刻,看到所有人都如临大敌的样子,他们也有些慌。周皇后昏迷了过去,他们自然上去接应。朱慈烺在原地等待着,他第一次觉的,似乎也有自己掌控不了的事情。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宫女和御医一遍一遍的在房间里跑来跑去。时间就这么过去了一夜,终于,在太阳出声的那一刻,一声啼哭,响彻了整个钟粹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