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宁宁不屑的看了他一眼,随即来到大门前,刚要敲门,从里面走出两名下人,身穿简单粗犷的单衣,在这寒冷的季节,居然没有半点寒意。
“你找谁?”
其中一人声音很低沉的问道,汪宁宁出于礼节,双手抱拳鞠躬说道:“在下书院弟子汪宁宁,有事情与你们大人相商,还请通报下。”
“书院弟子?可有凭证?”
汪宁宁一愣,想了想,书院弟子虽然可以自由出入皇宫,但在外面,如果想要与官员相见,的确是需要凭证,可出来匆忙,并没有携带,于是尴尬的笑了笑:“出门比较急,忘带了,还请二位通融下。”
下人看了看汪宁宁的衣着打扮,眯着眼睛从上到下打量番,然后问道:“就算凭证没带,可有书院的信物?比如武器或者证明身份的东西。”
汪宁宁很是懊恼,为何要把赤红明枪落在断崖之上,只能缓缓摇了摇头,无法解释。
下人一瞧,看她什么也没有,口气也变得轻薄了些:“你既然什么也没有,那就无法证明你们的身份,想要见我们大人怕是不可能了,你有什么事,可以跟我们说说,我们会把你的话带到。”
汪宁宁听罢,也不是不也可以,于是刚要开口,却看见眼前的下人把双手摊开,两根手指互相戳着。
汪宁宁看见此情此景,向身后的男子看了看,转过头抿嘴笑了笑:“你们这些官员,吃着殇国的俸禄,居然还想索要好处费,真是可笑。”
下人们看她如此不懂人情世故,翻着白眼挥舞着衣袖:“既然如此,那就赶快离开,现在正是中午,不要打扰我们大人休息。”
汪宁宁听见他们如此打发自己,怎能不生气,可眼前是官家,又不能强行进去,如果被传出去,书院定会遭到非议,夫子的脸上也定会挂不住。
可这么一来,岂不是白跑一趟。
想了片刻后,汪宁宁见这两个下人要离去,大声喊道:“大人如此高风亮节,居然让下人出来无故收取不良之财,这要是传到殇帝的耳中,不知大人可还能睡的安稳?”
汪宁宁只能靠自身气海乱吼一通,希望这个宣查司的大人能有所动容。
下人们见状,急忙上前想把她轰出去,可作为普通人的他们,根本推不动汪宁宁一分一毫。
汪宁宁稳如泰山般就站在大门前一动不动。
这时,大门内又走出一人,此人并非是什么大人,而是一个拿着长剑的修气者,还没等仔细看清楚,就感觉有一股强大的气浪在她身前突然呈现。
汪宁宁抬头一瞧,此人身高九尺以上,全身红衣裹身,就连剑柄的剑穗都是红色的,扎一瞧甚是亮眼。
汪宁宁看见此人后,眉头一紧,眉宇间略微攒动了下,随即转过身来到身后的男子身边轻声问道:“此人是谁?你可认识。”
男子摇了摇头:“西涣这个地方,原来北面与南面都有个宣查司,可如今就只剩下这一家,虽然一直知道,但从未打过交到,此人到底是谁我也不知。”
“可此人的修为境界,可是在你我之上的,他可是气煌境。”
汪宁宁问了等于白问,上前走了几步,把敬血剑横在胸前,礼貌的问道:“不知您是哪位,既然都是修气者,应该知道地方官员理应全力配合书院弟子,这是自古以来的道理!”
可红衣人却不想听她的解释,上前就是一剑划过,这一剑连带汪宁宁身前的地面都劈成了一道沟壑。
汪宁宁用敬血剑抵过之后,拿剑的右手不停地发抖。
红衣人动作很利索,看见汪宁宁很艰难的抵挡后笑了笑:“罗家的敬血剑?还真是一把好剑,只可惜使用之人资质太过低微,根本不配拥有它。”
汪宁宁自从与叶幽幽出来后,一直顺风顺水,即便遇到什么难事,按照她的能力都可化险为夷,如今却遭到如此嘲讽,忍无可忍的她上前就是两剑,数道剑气平行刮过,直奔红衣人的腹部而去。
红衣人见后,却轻轻用长剑挑了下,就把逼来的剑气打的烟消云散。
“还真是书院的招式,呵呵,既然真是书院弟子,我也无权再与你纠缠…..”说罢,红衣人就在她们眼前突然消失了。
而那两个下人听见红衣人的说辞后,也马上变的谦卑起来:“这位姑娘还真是书院的弟子,不早说,我这就去找我们大人通报,还请姑娘稍等片刻。”
汪宁宁不明所以的看了看周围,脑海里仍在想着刚刚那个红衣人。
她身后的男子见后,也放心的坐在了一块石阶上,双目紧盯着前方。
过了不久,一个身穿官袍的老者大肚翩翩走了出来,汪宁宁看着他那腐败的肚子,一脸的不屑。
双手抱拳礼貌的问道:“想必您就是宣查司的大人了,在下书院弟子汪宁宁特意前来有事与您商讨。”
这个老者虽然身高不高,但他那肥大的肚子却是让人影响深刻,他轻轻看了一眼两边的下人,暴躁的骂道:“你们这两个废物,书院的弟子竟然被关在大门之外,怎么想的?”
汪宁宁听罢,刚想再说下去,只见这个肥胖的老者嬉皮笑脸的说道:“既然是夫子的学生,那快快请进,有什么事进去再说,千万不要为两个下人伤了和气。”
汪宁宁看了看她身边的两个下人,如今都耷拉着脑袋,不敢再多言语,于是汪宁宁冷冷笑道:“好,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随即,便把敬血剑放回了腰间,跟着他进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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