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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式接手案件的第一天就熬了一夜。田苗苗和高翔一脸倦容的走出了一大队。高翔问:“苗苗你去哪。用不用我送你。”</p>
田苗苗摇摇头。反而好奇的问高翔:“看你这架势。准备去哪儿啊。”</p>
高翔说他回幸福路派出所一趟。请会儿假。田苗苗不解的看着他。高翔解释说回去找大力丸。让他帮咱们干点私活儿。到社会上去打听打听。兴许能碰上什么有用的消息也说不定。</p>
田苗苗赞许的猛拍了高翔两下。说:“你去吧。抓紧时间快去快回。我也有个老朋友。不过我不知道他最近在哪儿发财呢。得去找找看。”</p>
抬腿欲走。第一时间更新却被高翔拦了下來。田苗苗不悦的喊他让路。高翔说:“你昨天午饭就沒好好吃。晚饭压根儿就沒吃。夜里那一个泡面就能吃饱了。走跟我吃早饭去。你刚住了一次院。元气还沒恢复好呢。别因为这个案子再伤了身。”蛮横的拉起田苗苗就走。田苗苗不好意思的甩开他的爪子。心里却有点小小的感动。</p>
一晃差不多一年沒见过刘老六了。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最近一次见他就是田苗苗参加警察培训前。刘老六來还那5000块钱。听说苗苗要穿警服了。他还猛拍了一通马屁。最后还硬拉着她吃了顿饭。</p>
田苗苗还记得刘老六流落幸福路菜市场前。一直在圣母庙一代活动。打了个车坐到圣母庙才发现要在这种环境中找一个刘老六还真困难。</p>
圣母庙作为大原市道教传统势力范围。这里穿着道袍摆摊算命的小摊子可谓是一个接一个。苗苗庆幸今天还好是穿警服來的。否则她一个姑娘家的。烦也要被烦死。一路上批八字、测流年、测姻缘、科学预测股票指数的这些个神棍她也就忍了;再往里走。什么卖分(驾照)的、办证上网的、开**的、卖光盘的也不知道有多少。乍一见了警察好些人都躲躲闪闪的。田苗苗撇撇嘴。这要组织上警力一抄。搞不好还能捞出來个大鱼。</p>
里里外外逛了两圈。走的筋疲力尽。刘老六沒找到。小偷倒是抓了一个。一个笨贼拿着片双面刀片割一个女人的包。也不知道把一面包起來。手上被割的血刺呼啦的。也沒把皮子给割开。田苗苗怕他一会儿破伤风嗝屁了。上去一脚给踩躺下了。沒收了作案工具。登记了姓名、身份证号码、家庭住址就让他滚了。</p>
焦虑、失望等负面情绪都挂在了脸上。田苗苗越來越暴躁。就在这时听见一个声音:“敢问官人所寻之人。姓甚名谁。贫道对占卜、问卦之道略有心得。不知能否为官人解答一二。”</p>
田苗苗扭头一看。是个胡子发白了的老头。穿一身破旧的道袍。第一时间更新看起來倒是和刘老六的风格挺像。眼前一亮。顺势坐在了老头面前:“你叫什么。多大了。带身份证了沒。”</p>
老头一个哆嗦。心虚的说:“警察同志。我可是合法经营。挣点儿辛苦钱。可不敢干坑蒙拐骗的事儿。我发四。”</p>
田苗苗一乐:“你也别发四了。还发面呢。原來你会好好说话啊。我问你。你叫我官人是怎么个意思。难不成我长得像西门大官人。还有你怎么知道我是來找人的。”</p>
老头胡子无风自动。一看就是气的。并起剑指对田苗苗说:“一看就不学无术。现在的年轻人啊...再这样下去咱们老祖宗传下來的东西可就不剩几样了。呜呼哀哉啊。”</p>
眼角余光瞅着田苗苗要发飙。有掀摊子的意思急忙说:“官人指的就是为官家服务的人。按现在的话说就是公务员。警官我刘某人吃这碗饭。靠的就是这个眼力价儿;看你行色匆匆的。打这过两趟了。我要还看不出來您是來找人的。我也别在这片儿混了。您开口。只要是在这片讨生活的。问我就对了。我刘某人在圣母庙这一亩三分地还是略有几分薄面的。”</p>
“你姓刘。”田苗苗激动地差点一把抓住老头脖子。</p>
“额。警官我真姓刘...”</p>
“嗨。我管你姓啥呢。我问你。有个叫刘老六的你认识么。”田苗苗似乎发现了希望。</p>
沒有让她失望。老头听了刘老六三个字之后果然也是一惊。接着才小心谨慎的问说:“怎么警察同志。刘老六又犯事儿了。”</p>
“哈哈太好了。你果然认识他。放心吧我找他是私事儿。他还请我吃过饭呢。”田苗苗太清楚和江湖骗子怎么打交道了。三两句话就把找刘老六的原因说清楚了。</p>
“原來如此。贫道还以为刘老六又干了什么苟且之事。如若如此。定不轻饶。”田苗苗发现这个姓刘的老头还真有股子仙风道骨的意思。说这句话也说得异常严肃。有点拍古装电视剧的感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