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升仙大会的道徒自然不止李晏一人。巽风观庇佑的世俗王朝共有雍、胤、滇三国,计六十四省,几百年来下山的道徒,不说数以十万吧,成百上千总还是有的。如此辽阔的疆域,显然不是一场升仙大会就能解决的。因此像李晏这样的升仙使,足足有一十六位,一名道徒负责四省之地。而李晏负责的这一场升仙大会,地点就在朔方城的青羊观。如意梭全力施展,很快便抵达了朔方城。收回飞梭,李晏往身上贴了一道障目符,终于赶在城门闭阖前,逆着人流溜进了城里。临近黄昏,青羊观中上香祈福的善福寿,也差不多已经走的干干净净。身着道袍的李晏正要拾级而上,却被门前迎客的火居道士给拦了下来。“这位居士可是来的不巧,若是想上香祈福,还请明日再来罢。”对方正在清扫山门积下的落叶,头都没抬就张口回绝,甚至都没看清楚到访者是个和他一样的道士。“你且将此物与清源道长,就说是故人来访。”李晏也不恼,从袖中取出一张道碟,伸手递向那道士。对方愣了愣,待看清来人,这才忙不迭擦了擦手,恭恭敬敬从李晏手中接过道碟。只不过看了一眼,登时就惊声咋呼起来。“您!您是参玄道长!是小道有眼无珠,怠慢了道长,观主特地吩咐过咱们,只要是参玄道长登门,不用通禀就直接请去单房歇息。”那道士却是连清扫的职责都顾不上,整理好衣冠,就要给李晏代理。“那便有劳道友。”李晏自然是客随主便,伸手做了一个道揖道。“道长折煞我也!”然而这位可是观主三申五令过要好好款待的贵客,眼下这位正在清扫台阶的火居道士又如何敢怠慢,小心翼翼地错开李晏半个身位,替青年引路。“贵观近些日子可有什么喜事?”沿途看见不少客房已经住进了宾客,李晏不由有些好奇地发声问道。“回道长的话,小道也不清楚,只知道观主平日不许咱们叨扰,这些人也很少外出与我们有所交集。”那厮也不是个能藏住话的,一五一十就把知道的都说出来。李晏心中了然,想来这些就是三日后参加升仙大会的前辈道徒的子嗣了。“到了,这间就是道长的单房。”引路的火居道士突然停下脚步,李晏看着面前焕然一新的客房,就连被褥卧枕,都是用的绫罗美玉,显然颇费了一番心思。“清源道兄真是太客气了。”这份荣华富贵,也就是李晏前一世作为勋贵的时候享受过。“还请道长小憩片刻,小道这就去请观主。”得了李晏的首肯,对方这才点头哈腰地躬身退了出去。伴随着嘎吱一声,薄薄的门扉被阖上。那火居道士不过才走出几步,突然有被人给喊住,诧异地侧过头一看,却是前几日住进单房的一对爷孙。“这位居士,可是在唤贫道?”火居道士忙着给许修远通风报信,猝然被人叫住,语气也颇有些不善。只是碍于都是观主请的贵客,这才耐下性子听对方有何琐事。“不错,小道士,你可知道那件单房里住的是何人物?”外形富态的老者乐呵呵凑上前来,一边说着一边不动声色握住道士的右手。那道人只觉得袖口一沉,登时便心知肚明,估摸着那重量起码得有小十两。若放在往日,倒也算是一笔横财。然而如今这位可是观主老爷再三叮嘱,要仔细招待的大人物,小小一个火居道士哪里敢泄露贵人的阴私。出乎富态老翁意料的是,对方居然理都不理,便扭头离去了,连银子都没有返还。“爷爷,这道士也太嚣张了,不办事连银子都不退还。”看着道士远去的身影,身旁的孙子有些不忿地咬牙道,却被老翁一把捂住了嘴巴。【ps:先发出来,剩下六百字,争取在半小时内搞定。】负责升仙大会的道徒自然不止李晏一人。巽风观庇佑的世俗王朝共有雍、胤、滇三国,计六十四省,几百年来下山的道徒,不说数以十万吧,成百上千总还是有的。如此辽阔的疆域,显然不是一场升仙大会就能解决的。因此像李晏这样的升仙使,足足有一十六位,一名道徒负责四省之地。而李晏负责的这一场升仙大会,地点就在朔方城的青羊观。如意梭全力施展,很快便抵达了朔方城。收回飞梭,李晏往身上贴了一道障目符,终于赶在城门闭阖前,逆着人流溜进了城里。临近黄昏,青羊观中上香祈福的善福寿,也差不多已经走的干干净净。身着道袍的李晏正要拾级而上,却被门前迎客的火居道士给拦了下来。“这位居士可是来的不巧,若是想上香祈福,还请明日再来罢。”对方正在清扫山门积下的落叶,头都没抬就张口回绝,甚至都没看清楚到访者是个和他一样的道士。“你且将此物与清源道长,就说是故人来访。”李晏也不恼,从袖中取出一张道碟,伸手递向那道士。对方愣了愣,待看清来人,这才忙不迭擦了擦手,恭恭敬敬从李晏手中接过道碟。只不过看了一眼,登时就惊声咋呼起来。“您!您是参玄道长!是小道有眼无珠,怠慢了道长,观主特地吩咐过咱们,只要是参玄道长登门,不用通禀就直接请去单房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