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公孙末突然举起手臂一摆,嘴里说道:“你们都退下去。”
公孙末这句话显然不是冲张德亮说的,而那些护卫虽然心中不解,但仍然遵守了公孙末的命令,陆续朝外面退去,而店内其他的客人,也顺着这个机会一股脑的出了小店。
等到人都散去之后,公孙末才站起身来,朝张德亮抱拳说道:“敢问……先生是?”
公孙末也有点拿不准到底该如何称呼,要说他是行医之人吧,这人手中又没有携带任何药具,要说他是道人的话,可看看这幅样子又有点不像,最后只得含糊的称呼一声先生了,毕竟张德亮自从易容之后,人也显得苍老了一些。
“我姓张,只是一游戏在天地之间的闲散道人。”张德亮微微一笑。
“哦!原来是张道长。”公孙末做恍然大悟状,随后又说道:“那道长方才所说的话可是真的?赎末某无礼,按末某看来,席公子脸色红润身体康健,不像是身有隐疾之人。”
张德亮对公孙末的质疑也不在乎,只见他大咧咧的走到桌前坐下,然后还没待众人反应过来的时候,便一把抓住了席庆的手腕,眼睛微微闭上沉思了片刻。
席庆就在手腕被抓住之时,本想下意识的挣脱开,可一股古怪的气息随后便朝体内渗入进来,让他顿时觉得全身松软无力,别说是挣脱手腕了,就连那挺坐在凳上的身体,都好悬跌倒下去。
公孙末本来在心中还有些疑惑,可现在看到张德亮这番做派,心中反倒平静下来,因为能在他眼皮子底下干出如此事情的人物,要说那一身的修为,比自己可高了不止一个档次,如果此人要对自己等人不利的话,就算加上外面的那些人也是无济于事,索性也跟着坐了下来静观其变。
张德亮沉思片刻后睁开眼来说道:“这位公子想必一定有心悸失眠的毛病,而且不能过于疲惫,如此便会感到腰膝酸软是也不是?”
席庆本来有些难看的脸色,听了这番话后,忍不住惊讶的看了张德亮一眼,要说自己平常是有这样的毛病,不过这也不算什么大事,无非是酒色过度罢了,平常只要吃些补药静养一段时日也就没什么了,可惜外面的花花世界如此魁丽多妙,自己又如何能枯坐在家中静养,所以这身体就反反覆覆的时好时坏的。
不过张德亮虽然说的准确,但席庆惊讶过后,却一脸不以为然的样子,心想这点本事只要是个行医之人,都能知道个大概,你又何必在本公子面前故弄玄虚。
席庆看着张德亮冷言冷语的说道:“这位道长,如果你认为凭借着这点手段,就能在我这里讨到好处,那你是想都别想。”
说完后还转头看了公孙末一眼,那意思是“你这老小子就这么看着不成,难道你那北府第一的名头是吹出来的?”
公孙末仿佛没注意到席庆一般,只见他端起桌上茶盏喝了一口,然后说道:“想必张道长既然能主动说出病情,心中自然也有了治愈此等病症的良方。”